宋容予一走进屋,就听到一两声啜泣声,心立刻揪了起来。
他一个眼神示意,让丫鬟们都退下,径直走过放着早已凉透的晚膳的饭桌,侧身坐到床榻上,伸手将阮倾城搂入怀中。
阮倾城倒也没有抵抗,只是被抱进怀里,就一个劲地深埋着脸,不肯给宋容予看模样。
一声声勾人心碎的抽泣声,宋容予哪里能忍得了,捏着她的下巴,就俯身吻了上去。
“……怎么哭了?”
他缠绵着吻,尝到了口脂的蜜香,喉咙顿时有些发干。
阮倾城呜咽道:“你是不是厌弃倾城了?”
“胡说什么?哪个不长眼的,在倾城面前说胡话了?告诉夫君,夫君将人发卖了!”
宋容予搂着阮倾城,半边身子也已经沉到软榻里了。
他最见不得阮倾城哭,她一哭,那委屈的泪水恨不得要将他的心都泡软了,泡酸了,连呼吸都成了罪过。
自己的命,是倾城救回来的。
那年他年幼无知,离家出走,在山中遇到劫匪,若不是倾城将他救到破庙,早就一命呜呼了。
这辈子,他都只爱倾城一人!
“昨夜,你说去南苑交代一声,便回来,却直接宿在了她的房里。今日,你们一起去梵净寺,她还相赠香囊,那是定情之物,对不对……”
阮倾城泪水又落了下来。
宋容予慌忙去哄,一下下吻掉泪水。
“昨夜我宿在窗前的软榻上,只是以防万一,怕祖母半夜派人过去。那喜帕不还是当着你的面作伪的吗?香囊也是为了让祖母安心。”
说着,他掏出了一枚簇新的香囊,递到阮倾城面前:“看看给你带了什么?”
阮倾城止住哭声,定睛一看,狐疑道:“我与她,一人一个吗?”
宋容予没好气地戳她鼻尖:“自然是你一人的。”
阮倾城破涕为笑。
一把抢过,再伸手搂住宋容予的脖子,深情拥吻上去。
“倾城贪心,香囊只我一人,三郎也是我一人的。”
她低喃着,搂着宋容予跌进软榻。
宋容予觉得她唇如蜜甜,不忍割舍,手上的劲头也越来越重了。
只是一闭上眼睛,不知为何,总又浮现慕星遥期期艾艾的控诉,委屈地问她为何没有给自己也准备香囊。
女人果真是口是心非,嘴上不争不抢,遇到事了,半点情绪也藏不住了。
原本他倒也想给慕星遥再去买一个香囊。
可倾城又实在难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