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助理忙不迭地摆手,随后走到架子前拿药,哪壶不开提哪壶,作死地问:“师傅,你昨天去哪了?这么快就恢复了,我以前要是知道这么个地方,也不至于那么痛苦了。”
被提及此事,陈隽珂一反常态,没有呵斥他,而是不以为意地拧着眉打趣道:“你小子还有这样的血泪史啊。”
“嗯嗯。”
拿好药,小助理转身,极其认真地讨教,“师傅,你倒是告诉我啊,我好以备不时之需啊。”
“怎么不见你在药理上这么勤奋好学?”
陈隽珂脸色一凝,信口胡诌,“没什么地方能治,只有你自己能治。”
然后将手中的一个病人案例递给小助理,下逐客令,“忙你的去。”
小助理看着自己师傅陡然沉重的脸色,拿着那些东西乖乖出门了,陈隽珂看着被虚掩上的门,神情渐渐变得落寞。
到底还是太年轻啊,哪有这么容易就恢复的情伤啊,除非是不够爱,或者没心吧,毕竟几年的感情也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霍爵深回到公司门口,就接到苏萧打来的电话,“少爷,余总来了。”
“好,我知道了。”
现在通知一声应该也是让自家少爷有个心理准备,毕竟这个余子蔓总是搞些突击,让人猝不及防的。
苏萧刚把电话挂断,就听见进门的余子蔓说:“爵深哥哥不会不来了吧?”
虽然还是一样称呼亲昵,可言语间似乎没有了之前的那种情愫,也不知道是不是苏特助的错觉。
他赶紧回转身,从落地窗前迎上去,不卑不亢地问:“余总,不知道您这次来是有什么事?”
从余子蔓车祸后自家少爷就再也没有和余子蔓见面了,这次突然造访真不知道又是为私事还是公事。
霍爵深从总裁电梯里出来,双手插进裤兜里,步履生风,神情孤傲。
推开门,看见坐在沙发上的余子蔓,面无表情地问:“身体还好吗?”
看似亲昵的问候,却并没有太多的感情波动,他径自在老板椅上坐下,拿过上面的文件,漫不经心地阅读。
苏萧默默地退出去,关门前依稀听见余子蔓说话的声音,“你现在就这么不想见我?”
语气再没有以前的傲娇和任性,经过这么多事,她总算是清醒了,无论她做什么,做到如何的程度,哪怕是粉身碎骨,他的心里也终归是没有她的位置。
老板椅上的男人没有应答,像是默认,又像是过去的事情并不想再提,空气一时静默,办公室的气氛有些开始紧张起来。
余子蔓并没有发作,而是低下头,以很是委屈的口吻再次开口,“我知道,你还是不愿意原谅我”
吸吸鼻,她猛然抬头,拧着秀眉,渐渐发红的双眸里满是不解和不甘,“为什么你都可以原谅害你差点送命的人,却终究不愿意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