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廷霄被这动静吵醒，条件反射地想要将人甩出去，但借着月光，他看见了小女人的脸。

“佳人？”霍廷霄捉住她乱动的手，“你在做什么？”

景佳人声音软糯，身若无骨地附上去：“做开心的事呀！你不开心嘛？”

“你看，好多星星呀！”景佳人睁着一双黝黑桃花眼，脸颊被温度蒸的发红，霍廷霄这才发现，此时的景佳人十分不一样。

她像是被人下了蛊一样，浑然不觉自己身在何处，只凭着直觉寻找快乐。

霍廷霄脸色瞬间严肃起来，他知道，这是药物的作用，据医生的解释，这药物会产生一定的致幻作用，药效分为好几个阶段，能够让人丢掉一切理智去追求最原始的生理。

他赶去之前，小女人就已经中药多时，现在恐怕是到了最后的爆发阶段。

如果不解决，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霍廷霄发觉这个情况之后，没有半刻犹豫，将还在四处点火的景佳人按在床，对上她的眼睛。

“佳人听我说，你现在非常危险，只有做那些事才能救你，你愿意吗？”霍廷霄认真问道。

但意识迷离中的景佳人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只是顺着他的臂膀而上，将吻胡乱印上去。

霍廷霄本就也中了药，被她这么一挑拨更是反应强烈。

“景佳人！”他声音里带了些咬牙切齿，“我不想在这样的情况下做你不喜欢的事，上午不想，现在更不想，但是如果你很难受，你告诉我！”

怀里的小女人只能发出一些“嘤嘤”的声音，对霍廷霄的问话一个字都没办法回答。

霍廷霄抽出一个枕头给她垫着，吻如狂风暴雨一般瞬间落下。几乎是瞬间，她单薄的睡衣滚下了床。

药物让空气也燃烧了起来，霍廷霄喘着粗气抬起头，双眼泛红地看着景佳人：“最后再问一遍，做不做！”

景佳人终于被这一句吼的睁开了眼睛，含水眼眸缠着他的视线，唇边溢出一个字。

“水……”

霍廷霄狠狠叹了口气。

他将人抱起，径直走进病房单独的卫生间。

霍廷霄把她放进浴缸里，打开莲蓬头扭到凉水，对着身无寸褛的景佳人直接浇了下去。

在风都有些割脸的十一月，这样的凉水无疑是清醒杀器。

两人共同在凉水里泡了一夜，终于尘埃落定。

清晨，主治医生疾步过来准备抽血做解药研究的时候，看见两个人裹着被子抱在一起，虽然脸色苍白，但病气全无。

医生高深地笑了起来，随后退出了病房。

景佳人是被呼吸不通畅给憋醒的，她醒过来就看见自己和霍廷霄不穿衣服紧紧抱在一起，别提多郁闷了。

终究，还是没能留住老子的贞洁……

景佳人伤感地捂着脸，哀悼那保护了好几年的纯洁。

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事后还一点感觉都没有！一点感觉都没有！

没感觉……景佳人忽然想起了什么。

他们好像……并没有那什么，最后的最后，是霍廷霄抱着她浇凉水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