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卫员也笑了:“普洛森人肯定被坑得够呛!”
“那当然!他们本来就死板,遇到元帅和瓦西里这种,被治得死死的。”
————
洛克托夫以西,卡林诺夫卡村,近卫第十骑兵旅的前锋刚进村,就看见路边有块普洛森语写的路牌。
带队的骑兵连长大声喊:“停下!教士!快到队伍后面喊教士过来!”
本来小跑着的骑兵队一下子急刹车,停在了大路上,然后战士们自发散开队形,防止被敌人机枪偷袭。
随军教士骑着马飞快的跑上来,大声问:“怎么了?”
连长指着路牌:“你看这个路牌写的啥?”
教士拿出眼镜戴上,眯着眼看了一秒:“本村还有11颗诡雷没有挖出来,严禁驻扎。”
这时候有老头推开房门出来:“你们别紧张啦,当年罗科索夫在这里埋了诡雷,普洛森人到现在都没敢在村里逗留,都是路过。
“游击队都把这当储存据点了。你们没有游击队带路吗?”
连长:“游击队的同志牺牲了,能指一下村里游击队联络人家在哪里吗?”
老头仔细打量骑兵们,过了几秒才说:“我就是。跟我来吧,吃的和水都准备好了,还有我们收集到的普洛森人驻防情况也准备好了,都放在老电话局的地下室里。”
连长翻身下马,把缰绳交给警卫员:“带我去吧。”
老头做了个请的手势。
连长忽然想起什么,问:“所以诡雷真的还有11颗?”
“我们也不知道,普洛森人来的时候大部分人都逃难去了,后来才慢慢跑回来,然后这个牌子就挂在村口了,反正两年过去了,没有人被诡雷炸。”老头答道。
————
警卫员:“还有什么有趣的事情?比报纸上写的好玩多了!你们最后全身而退了对吗?”
“没有。”菲利波夫表情一沉,“我们这批人一大半都牺牲在这里了,其中有我和瓦西里共同的好朋友,很多我们共同的好朋友。”
警卫员的笑容僵在脸上。
菲利波夫:“你知道吗?将军——元帅会记住每一个在他麾下牺牲的人,我们第一次打退普洛森人的那天傍晚,在化工厂旁边的堆栈,元帅用笔记本挨个记下了他们的名字。
“我不知道现在元帅还会不会记,毕竟整个方面军每天有几百上千人阵亡,但那时候元帅确确实实的记下了同学们的名字。
“我记得那天还有一架飞机掠过天空,向我们宣告安特空军还在战斗。”
警卫员耳朵动了动,抬头一看,然后指着天空说:“现在也是!”
菲利波夫抬起头,看见天空中不知道哪个重型轰炸机团的佩8拉出了密密麻麻的白线。
他笑了:“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