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委的领导小跑着到两位老爷子面前,躬着腰问好。
“老英雄住在这里,太委屈了。”
原本破败的几间道房已经换了大梁,又重新盖了瓦,此时正在赶工粉刷墙面和修缮地面。
但是破败的大殿确实有些寒酸。
张老头只是摆手,“暂住而已,离乡多年回来看看,不敢劳烦过甚。”
“老英雄还是去县城里住吧,那里交通方便,还有医院,保管您住的舒服,衣食无忧。”
“不了,就在道观里住些日子,入了秋还是要回京城的。”
省委,地委,县委的领导们就极力挽留。
有两位上达天听的老爷子能住在县城,只要巴结好了,以后很多事情可以让他们出面,比自己跑部钱进容易的多。
可惜张老头就是不肯,笑道:“小猢狲还在京城呢,不看着他,心里不踏实。”
领导们顺着张老头慈爱的目光,看到和老王头交谈的常威,心中叹息。
小猢狲,这可不是骂人!
那是人家亲孙子,自己伺候的再好也比不了。
在崖山公社住了两天,房屋修缮完成,常威也到了要离开的时候。
他去屋里放下了五百斤粮食,走出来拿出个瓷瓶塞到张老头手上,“破老头,王爷爷年纪大,您得多照看着点。”
张老头把瓷瓶打开闻了闻,放心道:“算你有良心。”
“我一直有良心,没放黄莲,没放苦参,还裹了蜂蜜的,别省,不舒服的时候就吃。”
“放心吧,我保管把你王爷爷伺候好。”
“您自己也得注意点,别逞能,六十多岁的人了。”
张老头就笑,揉搓着常威的脑瓜子,把瓷瓶放到怀里收好。
常威并不太担心他们在易县的生活。
在这里,他们就是两位老太爷,别说公社,就是县里,行署,都不敢怠慢。
而且他们还不需要地方上供应,社员们平时送点菜,送点柴什么的,俩老头也会给钱,不会让孩子们白干。
临走前,常威把王翠萍拉到一边,“这一趟我要去南省,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去港岛,到时候帮您打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