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遍寻不到的温宁,他强自镇定下来询问服务生那女人的模样,嘴唇却已经控制不住地发抖。
直到确定对方说的的确就是温宁时,易嘉许的酒彻底醒了。
冰冷的夜风,空气里的红酒香气,遍地的碎玻璃渣,无一不在向他昭示着他到底都做了什么混账事。
他怎么能……怎么能将温宁一个人留在这里?
一到医院,还在昏迷中的靳文琢就被紧急送进了诊疗室,来的路上,他的伤口一直都在流血,情况听起来实在不怎么乐观。
温宁这时候已经回过神来却还有些惊魂未定,在医院长椅角落**自己缩成小小一团。
那男人的情况不容乐观,这让她心中不免忐忑。
可平心而论,如果一切重来一次,温宁还是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将那一瓶子给砸下去,至少那样自己和孩子会是安全的。
方才一路上都陪着她的那个护士走了过来,将装着热水的杯子放进温宁手里,“喝点热水吧,看你状况好像不太好,不需要通知家人吗?”
家人?护士这一说倒是点醒了温宁。
半杯温水下肚,温宁觉得胃里熨帖了许多,纠结之余还是给陆晔擎打了电话过去。
“晔擎……”她本已经在心里打好了腹稿,可想到电话那头的是连自己擦破点皮都心疼得不行的陆晔擎,温宁就止不住地想哭。
温宁没法再继续往下说,陆晔擎却已经意识到了不对。
他朝正汇报工作的部门经理做了个打住的手势,急声问道:“宁宁?你怎么了?千万别着急,有话慢慢说好吗?”
听到他的声音,温宁的眼泪更是吧嗒吧嗒往下掉,抽抽噎噎地答:“我、我现在……我现在在中心医院,你能过来一趟吗?”
医院二字令陆晔擎脸色大变。
他顾不得还等着的经理,直接取下挂在衣帽架上的外套快步往外走,“我马上就过来,别担心好吗?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处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