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举,估计是为了将秦烟给支开。
站在一边意识到这点的温宁眉梢微抬,表情显得有些意外,到底还是没说什么。
等人走远,陆胜宣面带歉意地看向温宁,“实在抱歉,我妈有时候说话可能有些难听,还希望你不能放在心上。”
隔着一扇门,他虽然不能听得完全却也八九不离十了。
温宁轻笑一声,无谓地摇摇头,“不会。你也大可以放心,既然我一开始接下了这个手术,你的病我就会负责到底的。”
陆胜宣抿了抿唇,神态是与陆胜宣截然不同的柔和,“谢谢。”
一个晃神,温宁不由想起秦烟方才的话,犹豫一番还是没忍住出声问:“其实我有点事想问你,不知道陆先生有没有见过我的孩子?”
就算陆家兄弟再怎么不合,总不至于连孩子面也没见过吧。
闻言,陆胜宣勾了勾唇苦笑道:“不瞒你说,我唯一见过那孩子的几次都是远远看的。”
他叹了口气,语气有些无奈,“你也知道,晔擎他的防备心很重,从来不准许我和我妈接近孩子,因为害怕我们对孩子不利。”
温宁眼中闪过一丝黯然,她早该想到的,陆晔擎怎么会允许自己在同一个地方再摔倒第二次呢?
早年他就在秦烟那里栽了跟头,如今自然要吸取教训。
虽然是意想中的答案,可温宁还是止不住地觉得失落,她想不明白,自己只是想要见见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的孩子而已,为什么就那么难呢?
她低着头,因此没有注意到陆胜宣落在自己身上那有些意味深长的眼神。
等人走了,陆胜宣扶着墙壁慢慢坐回到了床上。
他的心脏的状态还是不太稳定,只是方才站着那一会儿就已经觉得有些难受,但此时此刻,让他在意的显然不是心脏状况。
今天是难得的好天气,大片的阳光透过玻璃窗倾洒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