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的人宛若月下仙人一般,高洁出尘,令人不敢染指一分。
“阿九。”他对着段馥温和一笑,仿佛驾着云飘到了她跟前,“怎么?看傻了?”
段馥确实有些看傻了,公孙玉玦的俊美,她并非第一次见,但每次见到他,她都有种说不出的感觉。眼前的人太好看,好看到好像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让人只敢远观而不敢亵玩。
“玉哥哥,你怎么来了?”她有些不太好意思的说道。
眼前的人,足以配得上那个玉字,甚至比那上好的美玉更清润美好。
“我若不来,你打算避着我到什么时候?”公孙玉玦略带责怪的问道。
段馥羞愧的低下头,心道能避一时是一时呗?
从她让华金拿着她的玉佩去找公孙玉玦开始,她就料到他会寻来此处,却没有想到他竟然来得这么快。她有些心虚,害怕他怪她。
“我怎么会避着你呢?你多想了,玉哥哥。”她撒娇,试图蒙混过关。
往往这一招都十分见效,今日公孙玉玦却不想让她这般蒙混过去,“你不想去盛唐?准备自己开医馆,是想要与我撇开关系吗?”
“怎会?”段馥笑眯眯的上前一步,到了公孙玉玦的跟前,“开医馆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自己有了银子,当然会想要开了。至于盛唐,那是玉哥哥你的。”
闻言,公孙玉玦脸上神情有些不太高兴,他着读段馥,认真的说道,“我说过,盛唐不是我的,而是我和你一起拥有的东西。你刚刚所言,可不就是要撇清与我的关系吗?阿九,你是不是不需要我了?”
美男的控诉,尤其令人心软,段馥被公孙玉玦那一双清澈莹润的美目看得一阵发愧,然后用力的摇了摇头,“玉哥哥,我没有这个意思,阿九已经长大了,想要自己独立,做自己想做的事。”
说着,她也十分认真的看着公孙玉玦,“如果盛唐束缚了你的理想和自由,你也可以将他关了,做自己想要做的事。阿九知道,你心里一直装着一件事,那为何不去做呢?”
公孙玉玦怔愣的看着段馥半响,忽然笑了,笑得十分温和,“我的阿九,终于长大了。”
段馥从前对于他这个‘我的’两个字并没有太多的想法,今日听他说起,忽然反应过来,自己什么时候变成了公孙玉玦的所有物了?
她为什么会心虚?因为她把公孙玉玦当亲人。同理,她觉得公孙玉玦也将她当做亲人一般对待的。但今日听他的语气,又觉得不太一样,他对她好像有着特别重的占有欲和执念。
“嗯,我已经不是小女孩了。”她笑着向公孙玉玦说道。
二人站在医馆的大门前说了好一会儿话,公孙玉玦见段馥都没有要邀请他入内的意思,不免挑了挑眉,“怎么?不想邀请我进去参观参观?”
“自然要的。”段馥笑着应道,说完她就在前面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