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自己和霍聿森订婚期间,仅有的那几次约会,他提出的问题,她都会斟词酌句地回答,说得体的话,冷场时,她也会聊有意义的话题。
她与他聊文学,聊艺术,聊哲学,聊人生追求。
但他却总是出神,然后突然问她一句不太相关的事情。
坐在巴黎街角的咖啡厅外,她与霍聿森聊文学,她说海明威的伟大,他却说抛开作品,我倒不大喜欢这个人,然后他会突然伸手去抚摸凑到他腿边的野猫。
她说小心一点,小心被抓伤。
霍聿森笑笑,依旧抚摸着猫咪的头,问她有没有养过宠物。
她说没有,因为她母亲不喜欢小动物。
然后她又聊起苏格拉底的经典哲学问题,问霍聿森怎么看。
霍聿森一边撸猫一边说,陈小姐,你让我想起了大学时的哲学课老师,她也总是突然提问我。
她竟没有听出他的不耐烦,还笑着问他:“所以你到底怎么看?”
他喝一口咖啡说:“其实我最喜欢逃哲学课。”
她还想一抒己见,他却已起身,去喂鸽子了。
思绪从过去抽离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