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他就是这一地弃子。

裴墨平静地把掀翻在地的棋桌扶正,放回原位,然后对任先生不卑不亢地说道:“您掀翻的这局棋,不是只有我的黑子,也有您自己的江山。”

裴墨说完,对任先生再次欠身点头,退出了他的书房。

裴墨驱车离开了任宅,前去见合作商。

就像他对任先生说的,这棋盘之上,不止有任先生的棋子,也有他的。

裴墨当然不希望棋桌翻了。

他和任先生,还有水心,都是一条船上的。

他当然希望这艘船永远不沉。

所以该努力的,还是要努力。

他也想为水心拼一个更光明的未来。

裴墨的一上午过得很快,忙忙碌碌。

任水心这一上午,却有些煎熬。

送走贺少铭的时候,她感觉自己就像参加了一场千人聚会,心累至极。

因为她不想伤贺少铭太深,一来无冤无仇,二来生意场上,怕贺家为难任家,给父亲的公司雪上加霜。

午饭没有胃口,没吃。

就这样到了下午,两点钟,任水心准时出现在民政局的门口。

但是裴墨并没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