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分得再清,也无法改变他养了她两年、供她读书的事实。

傅西京从回忆中抽身出来,视线再次聚焦在明信片上,手攥得越来越紧,呼吸和心跳不断加速。

她留下了一切,唯独带走了这张他以为寄丢了的明信片——

今晚他问过的那个问题,答案在这个瞬间已经显而易见。

傅西京将明信片放回抽屉,拎起收拾好的东西离开。

……

傅西京一鼓作气走到楼下,上车之后,却久久没有发动车子。

他双手搭在方向盘上,呼吸至今还没有平复下来。

傅青云之前同他说的那些话又在耳边回荡。

——宋意不想接近你,是出于自保心理。

——你当年没少欺负她吧?

——她挺怕你的。

——就你这个领悟能力,难怪会蹉跎这么多年。

如果说之前听到傅青云的这番话仍然心存不确定,那刚刚看到明信片的瞬间,他就可以百分百笃定了。

惊喜之余,更多的是懊悔。

如傅青云所言,他之前从未反思过自己那两年和宋意的相处存在什么问题。

他甚至一直认为他对她很好了。

如果她遇到的是别人,根本不可能养尊处优过两年。

他天然地把自己放在了那个上位者的角度,潜意识里认为她就是应该讨好他的,所以一旦她的某个反应不符合他的预期,他就会对她冷嘲热讽,或者直接不理人。

好像从来没告诉过她原因。

难怪她会说那样的梦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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