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长没什么反应,晃荡到了桌边,坐了,单手扶着桌子叹了口气:总算能停下歇歇了。
旅座,我觉得咱们不能停,追击虽然摆脱了,可是不代表鬼子不会再来,这地方不能呆。
不能呆?这不能呆还能往哪走?
实在不行继续往北,进山,通过八路的区域转移出去。
听到这,旅长盯着梁参谋看了一会,忽然问:电台是你破坏的吧?无错不少字
梁参谋短暂沉默后回答:是我。
呵呵,我现在都怀疑你姓共了。
旅长似笑非笑,眼神复杂,语气冰凉。对于梁参谋的哑口无言,他认为他的话起到了震慑作用,维护了他的旅长尊严,却没有意识到,他这个极不恰当的讽刺性挖苦,彻底寒了梁参谋的心。
我跟你多年了,我为的是这队伍,我
我就是那么一说,玩笑话,你看你还当真了!至于下一步我看咱们还是谨慎点,有必要开个会研究一下,你说呢?
还能说什么?无话可说!这个草包旅长在上峰眼里是个忠诚的乖孩子,为了执行不切实际的命令,生生被鬼子打掉了半个旅。现在电台没了,以为他可以不做傀儡,脚踏实地了,经过一个月来的艰苦周旋,刚刚利用鬼子休整的机会摆脱了追击,他却贪图一时安逸,置危机于不顾。所谓开会研究,只是他没有勇气再坚持在寒风而已,女人的奶子让他软了!
从桌上拿起帽子重新戴好,梁参谋起立,深深叹了一口气:现在建制不全,队伍很混乱,这个会该怎么开?
这正是我忧心的!当务之急,先要捋顺队伍,让弟兄们喘口气,务保不失军心,才能再战!
梁参谋转身,沉下脸色出门,穿过院子,刚刚出了大门口,瞥见一个士兵正在匆匆向这里跑来,立即止步,等到近前问:什么事?
报告,来,来了俩人!
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