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信只是个臣子,在别人的眼中,他功劳再大,做的也是份内之事。李陵则不同,他是宗室贵胄,是有实力跟皇帝竞争皇位的人。毕竟小皇帝的老爹就是死在自己的兄弟手上,有这样的前车之鉴,如今自己的屁股还没在皇位上坐稳,旁边就有个各项技能点数都在自己之上的皇叔虎视眈眈,他能不担心吗?
“此时,北齐因为朝政动荡,南侵之事不了了之,各地叛军也逐渐被剿灭。我在王府里彻底做上闲散王爷。只是,周太傅对我依然不太放心,通过各种方式监视我的行踪,甚至弄出一个假的你来混淆我的视线,企图以此来要挟我就范。”
叶欢瞠目,“……山寨货?”
“周信为了能够以假乱真,煞费苦心,找来的冒牌之人形神俱似,与你竟有九成相像,他将此人关押在天牢,试图引我去救,好伺机给我按上个劫狱谋反的罪名。”
叶欢不可思议,“他跟你有仇啊?”
“权势有时比仇恨更能激起人的杀戮之心。圣上明年大婚,迎娶周信之女为皇后。届时周太傅身为国丈,权倾朝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自然不愿有人威胁到他的权势之路。”
“可你已经没有兵权,又怎会威胁到他?”
李陵的手抚上叶欢紧实纤细的腰肢,有些口干舌燥,身体竟又开始蠢蠢欲动,连带声音都有些暗哑,“我活着,对他就是最大的威胁。”
叶欢紧张道:“那你上当了吗?”
李陵的手已经滑到叶欢紧翘的臀部,重重咽下口口水,身体有意无意贴得更紧,低声道:“当然没有。”
叶欢看到李陵眼中暗沉的火焰,就知道他想干什么,立刻用手臂撑住他压上来的身体,“等等,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李陵低下头吻他,“那就快问。”
“那个女人是谁?”
李陵的动作戛然而止。
叶欢接着追问:“林相国的千金?”
李陵摇头,“林相国因支持了尘谋逆全族获罪,圣旨到达林府时,林婉儿已经悬梁自尽。”
叶欢大为惊愕,“林相国不是你这边的吗?怎会……”
李陵道:“你还记得我二人被呼延玉翎劫到山中时,我找到的这半幅画轴吗?画中之人就是了尘,角落里有一行题字,起初我以为题字之人是先帝,直到一次无意中翻阅林相给我的书信,才发现是林相的笔迹。”
叶欢吃吃道:“你不会想说,林相跟……我爹……”后面的话他实在说不下去。
李陵明白他想说什么。林相位高权重,深得李哲重用,他实在没有帮了尘谋反的理由,除非两人之间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令他足以赌上全族之人的性命,帮助了尘。
“斯人已逝,那些往事也随之尘归尘,土归土,何必让地下之人也不得安宁。”
叶欢垂眸不语。李陵以为成功躲过审问,心中暗喜。
叶欢忽然抬眸,“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