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面还开着灯,看样子大概还在计划着。
妇女拿着瓜子站在旁边,看戏的点评,“要我说,那家的老太太是个人才,你看看之前都过成啥样子了,这会儿说什么就是什么,当儿子的不敢有半点的不尊敬。”换作是自家的老公,非要过不下去才是。
偏生,那家儿媳妇也没有意见。
“要是我儿子往后也这样,就好了。”
胡睿穹听着心一动,问了两句话,“你知道从什么时候搬到小仓库去的吗?”
“我想想。”因为对邻居家里的事情很好奇,加上晚上又没有事情做,所以大多数的时候都会站在这边看,还真是见到过不少,尤其是搬家的时候,印象更加的深刻,“也就是这两天的事情吧。”
那老太太也认命,一句话都没说,当时还想着没有骨气的,现在想想也无非是计谋。
“这会儿搬出去了?”
“那可不是。”最好的屋子都让了出来,可见儿子心里还是有老娘的,“就是老太太很有主见,儿子都给了好衣服非不穿,要那身臭呼呼的脏衣服。”这会儿但凡日子过得下去的人,都不会穿那个。
她是个没心机的人,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根本不管给别人带来的震撼,“说起来那身衣服也是刚拿出来,我最开始看到的时候还在想,都什么年代了,还保存着这个。”
附近过的不好的人,都很少有那种衣服了。
越是这么说,乔海棠的脸越红,她是天真,但是不代表她傻,这种显而易见的事情还是能想到了,无非就是因为自己快要过去了,想要装可怜了呗。
“你见过刚到他们家的那个青年吗?”乔海藻本来是不愿意问的,但是看在她什么都知道的份上,还是想打听打听,看能不能知道更多的消息。
“知道呀,长的可真是俊俏,附近的小姑娘们可都是想着处对象呢。”要是她再年轻个二十来岁,约莫也是会看重的,这年轻人想的浅薄,一张脸长的好就很有优势,完全不考虑其他的,“我约莫那孩子家境不咋地,老太太的远房亲戚。”最开始过来的时候,穿的那叫一个破破烂烂,这才一天的功夫,全都换成新的了。
不过别说,人靠衣服马靠鞍,半点没错,顿时又帅气了不少。
“所以,你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关系吗?”
“那当然。”虽然是邻居,关系一点都不好,看看笑话也就算了,真要是打交道是完全不可能的,“人家家里口风严,根本不会说的。”要是真的很好奇,也是可以打听的。不过要看,给多少钱了。
她心里有想法,乔海藻却没有,知道是个圈套就成,更具体的无所谓。
“看。”胡睿穹低声说了一声,大家全都安静下来,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只见老太太从大房间走出来,拿着一杯水又重新进去,那走路的样子,看上去一点毛病都没有,没多长时间,儿子也出来,恭敬的走到门口,问了一句什么。
紧接着,又垂头丧气的走回去。
“这老太太,手段真可以。”也就是说,身体的虚弱也是装出来的,其实半点事情都没有,妇女简直是发现惊天大秘密的表情,恨不得出去立刻找人说说。
胡睿穹从口袋里面拿出三块钱给她,“过了这段时间再说。”警告的话自然也不少,“万一我知道消息传出去,你给我钱都不管用……”
想到下午看到的那几个长的凶巴巴的人,立马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