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二人到底亲戚一场,念在宋朝的情谊上,若是萧泾川与谢婉柔二人已经被处理干净后,她无人勾结,不再继续做害人之事,崔云暮便是留她一条命又如何?
自然,这条命是否要,或许还要看那日推自己下水的人,背后究竟如何想。
“想什么?”
顾寒州捏了捏崔云暮的手掌,他手掌宽厚,虎口处却有薄茧。
崔云暮太了解这种茧子,提笔写字是磨不出的,唯有习武之人,日夜拿着剑与枪,方才会生出这种茧子来。
只是顾寒州的茧子没有自己家兄长的那般厚,想来是他平日里不曾光明正大的练习过。
“我在想,王爷过去的日子,或许没外人眼中那般好过。”
顾寒州失笑:“本王当你在想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日子好不好过,终究都是过去。”
“往后我在你身旁,总归是好过的!”
“说得也是。”
崔云暮一直在王府呆到了日暮时分,方才恋恋不舍地往家赶。
只是在家附近时,她瞧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女子纤瘦细长,头戴斗笠,紧张地左右看着。
崔云暮靠近,她也定下,几步便跑到崔云暮身旁,紧张开口道:“我有事找你。”
“什么事?”
“萧泾川来找我了。”谢婉柔压低声音:“你说得不错,他来找我要银子,我同他说这些日子生意不好,没什么达官显贵来,他倒同我生气了。”
崔云暮冷冷盯着正自说自话的谢婉柔,唇角勾起嘲弄的弧度。
“当初你勾引他时,没料到他会是如此之人?”
谢婉柔面色一僵,张了半晌嘴,却也只是愤愤道:“你有何可怨恨我的,若不是我,现在被他吸干血的人,岂不就成了你,我倒是帮你给挡灾了,你理应谢谢我才对。”
“你若这幅态度,便再没什么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