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故意的?”
崔云暮嗤笑一声,缓慢道:“怪我才疏学浅,听不明白萧大人的意思,是你自己去圣上面前说我同人有所勾结,也是你信誓旦旦要来搜家,更是你将这卷轴从我床底下拿出来的,诸位都是个见证,我如何有故意的机会,又能故意做什么呢?”
言罢,崔云暮转身看着顾寒州,轻声道:“臣女的清白,以及臣女全家的清白,还望王爷替我们做主才是。”
“自然。”
顾寒州点头,环视四周,沉声道:“都停手,既查不出东西来,便将崔府原先的模样复原,至于萧大人,今夜太晚,且压下去等明日皇兄审问就是。”
“如此,崔将军可有异议?”
崔忠拱手:“全凭王爷做主。”
“崔云暮,你就是故意的,我看你同逍遥王早有私情,如今你才同我退婚几天,便如此不知廉耻……”
萧泾川不是个傻子,自上次退婚以来,他便能看出顾寒州心是向着崔府的。
只是先前崔云暮对他一心一意,他也全然没有想到退婚竟不是口头玩笑。
如今二人明显眉目传情,像是给自己下了一个套,还说他们二人没有私情不成吗?
“萧大人怎么急了,满口胡言乱语地污蔑崔府还不够,竟然还敢造谣至皇亲头上了,莫不是不清楚如此以来,按律该斩吗?”
萧泾川面色霎时一白,可他笃定崔云暮不会当真对自己下手,便梗着脖子开口道:“我也是陛下亲封的命官,你凭何对我动手?”
崔云暮挑眉,故意高声道:“爹,我记得咱们家中似乎有御赐的宝剑,可以先斩后奏。”
“王爷如今在这里,不可造次。”崔忠自然猜出崔云暮要做什么,并未否认对方口中的话,反而陪着她一同吓起了萧泾川。
对如此一个踩着崔云暮向上爬的准女婿,他们早就看不顺眼,只是碍于身份,不好明面上对他对手,否则太过掉价。
如今孩子们的事情,他又何必插手呢?
“正好,本王也想见识一下所谓的御赐宝剑。”
顾寒州嗤笑,眼底却只剩冰冷与玩味。
他睨了眼已经抖若筛糠的萧泾川,继续道:“他诬陷你们,还要由皇兄定夺,可一只满口谎言的舌头,确实没有留下的必要,切了吧。”
“不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