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云暮皱眉,纳闷道:“更何况,若是寻常人也就罢了,宁王世子又同那些后宫妃嫔们无甚来往,甚至都与她们没有利害关系,有何理由要去害翠嫔娘娘呢?”
“小的不清楚,可毕竟是皇上的意思,如今宁王世子已经在大狱当中呆了几日,只怕是要丢了半条命去。”
“我明白了。”
崔云暮点头,又道:“你回去同你家主子说,我会再去一趟大狱,尽可能寻宁王世子一见。”
“主子其实说得也没错,咱们都觉得他冤枉,难不成陛下自己不清楚吗?说不准往世子脑袋上扣屎盆子的就是陛下呢!”
“你家主子没教过你谨言慎行吗?”
踏歌愣了愣,无奈地垂眸摇头:“知道了,我会回去禀告主子,将军府到了,姑娘下车吧。”
崔云暮颔首,从马车上踱步下去,看着马车疾驰而去,她方才回了府上。
一连三日之后,总算是定下了萧泾川的罪名。
月末开始流放东北严寒之地,萧府搜出财物数千两,都是先前那些日子,萧泾川仗着将军府女婿的名号朝诸位大臣们敛财而来。
皇上震怒,顺着名单从上至下地捋了一遍,一时之间,朝廷之上人人自危,反倒是衬得崔府孑然独立。
与此同时,京城当中还传言萧泾川口味独特,与罪臣之女相好的同时,哄骗着崔云暮,甚至还……
如今他们家的口碑可谓是差得不如地上任人踩踏的破布。
可崔云暮并未放下心来,老老实实在家中呆了许多,直到月底时才去了后院的柴房。
房门打开,空气中弥漫着腥臊的气味。
崔云暮用帕子遮住口鼻,嫌弃地盯着地上已经成一滩烂泥的陈氏。
帕子遮住了崔云暮上扬的唇角,却遮不住她嘲弄的语气。
“萧伯母,怎么如今这般狼狈了?”
崔云暮明知故问,显然激怒了地上的“烂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