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知晓。”

顾寒州颔首,指尖轻轻挠了一下崔云暮的掌心。

他轻声开口道:“只是,我不愿让我保护的人,为了我而受伤。”

“那这便不算是一种保护,而是一种自以为是的控制。”

崔云暮抬头盯着顾寒州道:“王爷想必也听过金屋藏娇的故事。”

顾寒州不置可否,崔云暮却继续道:“若我是被藏起来的那位,在听到这句话时,便应该明白,那不是我该托付一生的夫君。”

“不过,故事与传言总归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也没谁能保证她是当真觉得高兴,还是流传此事之人,以为她高兴。”

“原来你是如此想的。”顾寒州颔首,轻笑道:“也好,倒是省了一座金屋。”

崔云暮知晓他不过是在开玩笑罢了。

顾寒州从未强迫过她做什么,甚至不愿看到自己为他做出任何改变。

至少在他们二人的感情中,没谁真的占据高位。

二人闲聊之际,很快便到了顾寒州的住处。

留在这里的人都已经被踏歌打点过了,不必担心会有什么消息不胫而走。

二人回到屋中,崔云暮便将册子递给了顾寒州。

顾寒州倒是看得下去,就着摇曳的烛火,一条一条地往下比对。

崔云暮在旁只觉得昏昏欲睡,没多时便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等顾寒州翻了一半,耳边突然传来少女均匀的呼吸声时,他才终于从册子中抬起头来。

他眸色无奈地盯着崔云暮,轻笑一声,手指弯曲,扣在桌面:“早说你今日困了,本王便不让你真过来一趟了。”

崔云暮睡得迷瞪,若有所思地颔首,含糊不清地问道:“不让我来一趟……又要让谁来一趟,王爷不能让她人过来。”

“都困成这幅模样了,还有空闲吃她人的醋,要不要本王让人送你回去?”

回去……回去?

崔云暮确实没有睡醒,她听到这话时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她的脑海却比她更先一步浮现出了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