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州笑了起来,他凑近了些,狭长的眸子盛满笑意,呼吸喷洒在崔云暮的周身,惹得她心中痒痒。
“如此说来,倒也不算是错。”
顾寒州低着声音开口,崔云暮更是忍无可忍,索性搂住了他的脖子,义正言辞道:“王爷生得好看,不然便让我来采王爷这朵娇花可好?”
“也可以。”
崔云暮确实没见到顾寒州会这般说,一时之间竟然无话可说。
“深更半夜,像做贼一样来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崔云暮颇为生硬地转移了话题,顾寒州倒也并不拆穿,反倒是在她身上坐下。
月色如瀑,落在二人身上。
顾寒州终于开口道:“天亮后便要去猎场了。”
“王爷这次仍旧要当最后一名吗?”
顾寒州颔首,抬手将崔云暮的头发撩到耳后,沉声道:“秋猎后便会一日比一日冷,本该多打些猎物,做成大氅送给心上女子,好让她冬日里过得暖和些。”
“想来本王是没法送给你了。”
“这有何难!”崔云暮坐起身,拍着胸脯开口,道:“我身强体壮,年纪又轻,冬天连多穿两件袄子都觉得闷热,哪里用得着大氅呢!王爷若是觉得心里不痛快,我给你打几匹狼,做成大氅。”
顾寒州:“……”
如此看来,倒确实是他多想了。
顾寒州叹口气,未置可否,思索片刻,却仍旧有些不放心地交代道:“本王还是那句话,先保全自己。”
“王爷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崔云暮敏锐地察觉出顾寒州话中难以出口的深意,主动开口追问,“为何要瞒着我,是不是同我有关,还同崔家有关?”
顾寒州将开口否认,崔云暮又打断了他,接着道:“若王爷是担心我知道后会坏了王爷的事情,那王爷便不用告诉我。”
“但若是还未那般严重,又有何不能开口的?我并非什么脆弱之人,有什么是接受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