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在。”
“除去陛下的赏赐,另外给他妻儿送去些东西…不,将他们带来京城吧。”
踏歌诧异开口:“那岂不是羊入虎口?”
“不会,放在其余小城,指不定拿日便被偷偷处理了,倒不如放在眼皮子下面,他动手之前,便该考虑是否要背上残虐的骂名了。”
“是,属下这就吩咐下去。”
踏歌自知不如顾寒州思虑多,为方才的误会垂下头颅。
顾寒州的指尖却是一下又一下地敲击桌面,面上的神色也终究有了些许动容。
许久,顾寒州又开口:“可有什么法子,让过几日的宫宴取消?”
“王爷?”
踏歌心中大惊。
顾寒州莫不是得了失心疯?
如今取消宫宴,那些使臣只怕是都以为他们有意戏耍,便是没有谋反的心思为给刺激出来了。
好在顾寒州像是随口一问,很快便转移了话题道:“有法子让崔家小姐不出现在宫宴上吗?”
踏歌闻言,脸都快绿了。
他苦着一张脸道:“王爷,如今崔家除了崔将军,就剩崔小姐一个能出席的了,莫不是想要崔将军一人来吗?”
顾寒州当真有这个想法。
归根究底。
他不怎么愿意同崔云暮在此时此刻相见。
差踏歌去问候崔云暮,只是为了让崔云暮明白自己如今一切安好,莫为自己着急上火。
可崔云暮的一封信,却将他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心理防线打得溃不成军。
顾寒州不得不承认。
于他心中,崔云暮占据了很大一部分的位置。
他愿意用余生换崔云暮安好。
但世上的事,未必能件件如他所愿。
他的余生护不了崔云暮安稳,或许远离更为有用。
顾寒州莫名有些后悔。
当初崔云暮闯入王府之际,他若是再强硬些,将这段刚刚萌芽的感情彻底掐死,或许就不会有如今的局面了。
终究是自己自私自利,为了心中那点见不得光的希冀,将她与崔家都拖下了水。
“有法子让本王称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