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看什么?”
顾寒州的声音冷不丁的响起。
崔云暮下意识扭头,却与顾寒州的眸子撞了个正着。
偷看的事情被拆穿,崔云暮脸上也没露出半点慌乱,反倒是好整以暇地将桌上的东西收拾干净,才站起身走到顾寒州身旁。
她绕着顾寒州走了两圈,状似打量,却又时不时发出咂舌的声响。
顾寒州被她瞧得没了脾气,索性直接了当地开口问道:“想说什么就说。”
“王爷不是不在府上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自是听说有人擅闯本王书房,紧赶慢赶地赶回来。”
顾寒州揽住崔云暮的腰,半强迫地让她停下步子。
他一双眸中藏不住疲惫,崔云暮心疼得伸手,试图抚平他眉间的忧虑,却又被顾寒州攥住了手腕。
“为什么来书房?”
“给王爷打扫打扫不可以吗,贤妻良母不就是该干这些呢?”
顾寒州蓦地失笑:“你可做不得贤妻良母。”
“为什么?”
“崔将军将你放在心尖上疼,两个崔小将军都将你当做掌上明珠,可不是为了让你嫁给谁做贤妻良母的,踏歌不是在府前将你拦下了,究竟何事这般急,非要来找本王不可?”
“我怕你出事。”
崔云暮坦诚地开口。
从崔云辞受伤的那天开始,她的心中就隐隐生出了几分不安。
直到崔云辞醒来,这份不安仍旧没有完全消除。
可如今见到顾寒州安然无恙,她的心中反倒是平复了许多。
崔云暮这才知晓,原来自己自始至终都担心着顾寒州毁容一事。
上辈子的如今,顾寒州已经毁容,如今还未发生,会不会也是因为自己影响?
崔云暮想要开口提醒,却又担心崔云辞的事情重现,一时之间纠结万分,话到嘴边又被她给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顾寒州一眼便瞧出她欲言又止的模样,松开了箍住她腰肢的手,将自己身上的长袍整理到没有一丁点的褶皱,方才不在意地开口道:“本王会出什么事情?”
“我哥哥已经醒了。”崔云暮思考不出所以然来,索性生硬地转移了话题,“那日多亏了你帮忙,还有于院正,听闻他告假了,我还没有上门答谢,不知他何时会回到太医院中,好让我上门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