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分得清谁是我的恩人,谁是我的仇人,这才非要上崔姐姐的马车来,你方才问我,什么花不能晚些再说,如今我要说的话,便不可以。”
“只怕晚一些,就会耽误了事情。”唐白莯语气柔柔,凑在崔云暮的耳畔道:你可知前些日子,一直有人在京城当中打探你的消息?”
“倾慕我的男人不少,许是哪个痴心汉吧。”
崔云暮耸肩摊手,她隐隐约约听过一些,可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唐白莯却摇头道:“偏偏不是哪个男人要打听的,而是一个女人。”
“……我魅力这般大?”
唐白莯:“……”
“罢了,不同你说笑,是什么女人?”
“不清楚。”唐白莯存了坏心思,摇头道:“姐姐知道有人在打听你,肯定不知道,也有人在打听黄小姐吧?”
“户部尚书的女儿?”崔云暮新奇道:“她平日里深居简出,哪里会有人打听她的消息?”
“崔姐姐说巧不巧,打听你们二人消息的,是同一个女人。”
话说到这份上,崔云暮倒沉默了下来。
她其实没见过黄小姐两面,小时候,那人简直与自己是两个极端,一个柔柔弱弱,走两步便要咳嗽,一个如同泼猴一般,根本就管不住。
若说二人之间有什么交集,倒是与面前的唐白莯也脱不开干系。
“莫非是那日……”
“那日谢郎以黄小姐的名义约姐姐与王爷去了挽月楼。”
唐白莯说罢,又否认道:“不,应当说是王爷邀的,谢郎不过是做东罢了。”
想来也是,谢玉双再有本事,也未必能使唤得动户部尚书。
顾寒州倒是更有可能些。
那…打听黄小姐的人,便是知晓那日顾寒州也一同去的人?
“月氏公主在四处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