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事情,小人哪里还记得呢,大抵,大抵是因为宫中日子太苦,便……”
踏歌冷笑,毫不留情地戳穿了他,:“你一个没根的太监,月月在宫中领着例银不知足,却要拼死拼活地跑出来食不果腹,谎话都不打草稿吗?”
说罢,他抽出自己腰间佩剑,寒光闪了陈公公的眼睛,他将头埋得更低,几乎要伏进地上。
“还不说实话?”
踏歌冷声质问,他更是不敢开口。
顾寒州瞧出易样,开口道:“你先出去。”
“王爷。”踏歌皱眉:“此人……”
“无妨,去外头守着。”
“是。”
踏歌颔首,离开了屋内,没养了将门一起带上。
顾寒州起身,走到陈公公面前道:“你从宫中离开,在外该受尽冷眼,偏偏拖着这幅身子活了这么多年,仅仅是贪生怕死?”
“谁也不想丢了性命,奴才同样如此。”
“可本王瞧你不是。”顾寒州沉声道:“你若有什么未了之事,本王可去替你办了。”
“奴才只是不知道王爷究竟想要做什么,并无他意。”
顾寒州叹口气道:“为了慧太妃?”
“慧太妃?”陈公公总算抬起头来,“她竟…她竟还活着。”
活着吗?
顾寒州没有答话,当初慧太妃对死秘不发丧,天底下也没几个人知晓,陈公公住在这里,自然也不知晓。
如今倒是方便了自己。
顾寒州心中一时之间有些五味杂陈。
“是陛下愧对于她…定然是陛下愧对于她!”
“是与不是,你且说来听听。”顾寒州沉声道:“本王今日既然来找你,便是知晓了当年偷梁换柱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