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拿她没有法子,又不愿意让她在这里继续添乱,索性开口打发了她:“到底是人家的事情,你莫在这里凑热闹了,快些回去。”
宋忆娇便是再不情愿,也只能转身离开。
崔云暮收回视线,声音软了几分道:“我家又不行医,谁的医术好与我家何干,哪里来的嫉妒一说?”
于木槿闻言,面色略微变了变,却也知晓崔云暮说得有些道理。
正准备开口,却又被崔云暮打断道:“更何况,于院正从府上离开的时候,我兄长还未醒来,我尚且需要院正帮忙诊治,杀了他对我有半分好处?”
“还有,你我都清楚,于院正不是个蠢货,至少分得清好坏,若我真是想要他的性命,他何苦将于木槿的事情告诉我,还要我帮忙给她物色一户好人家?”
崔云暮看二人的情绪逐渐稳定,开口道:“我不是宫中人,平日里也不会劳驾太医,所以不知晓于院正的遭遇,但是答应旁人的事情,我一定会做到,你们可以先留在将军府上,给我些日子,让我查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们凭什么信你?”
“你们别太过得寸进尺了!”崔云辞的脾气本来就急,如今更是早就忍不住她们对崔云暮这幅态度。
崔云凌一个没拉住,他便上前将崔云暮挡在身后,愤愤道:“听不懂话吗,我妹妹不知晓这件事,若真是崔家做的,你以为你们还能平平安安地到京城,上门讨要说法?”
母女二人被吓得不轻,竟将求助的视线投向了崔云暮。
“我不知你们是听信了谁的谗言,来将军府寻仇,但于院正对我有恩,所以我才要将孤儿寡母留下,若你们不愿意,我不强迫,你大可以去找告诉你们谗言的人,看她愿不愿意收留你们。”
“我们。”于木槿刚开口,胳膊就被于王氏用力拽了拽。
她怔了一瞬,仍旧咬着唇开口道:“我们相信父亲生前看中的人,先前我们确实太过冲动,冒犯了崔小姐,是我们的错。”
“道歉就不必了。”崔云暮松口气道:“不过,看你们拿着药箱,难不成是一路行医来的?”
“不,是有人送我们来京城…”于木槿遮遮掩掩道:“药箱是我的东西,我从小便跟着父亲学习行医,只想着再不济,也有一门手艺傍身。”
“于院正的医术高明,你同他比如何?”
“父亲离开时,我同他切磋,不输于他。”
崔云暮面上露出惊讶的神色,女子行医者少之又少,医术高明的更是罕见,于木槿倒是继承了于院正的衣钵。
“依云。”崔云暮转头道:“给她们安排一个小院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