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身后,还站着顾寒州与踏歌二人。
她们皆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唯独崔忠几步走到崔云辞面前,一把便提溜起了崔云辞的耳朵。
“你小子,如今当真是翅膀硬了本事大了,出口半点都不遮拦,连皇上都敢随意教训,下一步是不是准备造反了?”
崔云暮挪到顾寒州身旁,轻声询问道:“王爷怎么来了?”
“送些东西。”顾寒州将一本册子递给崔云暮,“不是彩礼,只是提前送来的,你瞧瞧有什么东西中意,到时送彩礼的时候多放一些。”
崔云暮翻开册子,上头密密麻麻地写着各式各样的珍奇宝物,属实让人眼花缭乱,饶是崔云暮自认为见多识广,也难免要感慨世上竟然真有这么多自己不曾见过的宝贝。
“王爷是将自己的王府都给搬空了吗?”
崔云暮啧啧称奇,将册子合上,郑重其事地收入怀中。
顾寒州眉眼带笑,摇头道:“只是这点东西,还不至于将王府搬空,到时你嫁去王府,家中东西自然都归你管。”
“不过其中有不少是皇兄添置。”
顾寒州说到此处,情绪略有僵硬,不过很快便又似为说过这话般恢复了常态。
皇子成亲,都是由礼部安排,皇上或多或少会下旨赏赐。
像顾寒州这般,大批大批地东西往府上送,也可谓是头一份了。
只是顾寒州想要的并非这些。
崔云暮捏了捏顾寒州的手掌,柔声道:“陛下对王爷好,源于什么都不打紧,愧疚也好,补偿也罢,即便是真是为了面子又如何?横竖东西都是落到了王爷手上。”
“瞧着倒该是都落到了你手上才对。”
顾寒州无奈摇头,将视线重新投入院中那你追我躲的父子身上。
崔云辞难得狼狈得抱头鼠窜,一边躲着崔忠,一边还振振有词地为自己辩解道:“我不过就是担心小妹罢了,况且在家中若是不能口无遮拦,难不成出去口无遮拦吗?”
“你还敢继续胡言乱语?”
“你们方才究竟是在说什么?”顾寒州歪头,笑意盈盈地盯着崔云暮:“为何非要教训我,可是我又做错了什么,惹得你兄长不高兴了?”
崔云暮这才想起,自己方才同崔云辞所说之事。
她有些犹豫是否要告诉顾寒州。
二人之间不该有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