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顾辞书有你一半省心,也不会闹出今日的事情来,罢了,你去让太医瞧瞧他,虽说他日后不能再……到底别闹出人命来。”
顾昭平颔首,又道:“皇叔此事,虽是为了给云暮妹妹出气,但未免做得太过份了些,不是让母后难做吗?”
“算不得过分。”
皇后摇头,并不赞同顾昭平的话:“他只是心疼云暮,若是换了你舅舅,只怕也会这样做。”
“倒是儿臣想得不周到了。”
“你年岁也大了,到时候瞧上哪家姑娘,本宫去给你说亲,万不能做出顾辞书这种糊涂事情来,明白吗?”
“儿臣知道,儿臣去给皇兄请太医来。”
“嗯,去吧。”
皇后看着顾昭平远去,方才长叹口气,转身去了养心殿中寻皇上。
皇上似乎早就预料到她会来,搁下手中的笔,抬眸道:“皇后许久不来养心殿,今日怎么得空过来。”
“臣妾有罪,请陛下怪罪。”
“起来吧。”皇上挥手,让身边的人暂且离开,养心殿中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他盯着皇后,面露疲态。
皇后起身,走到皇上背后,轻轻帮他按着两侧穴位。
“皇后。”皇上沉声,似在追忆从前,“今日的太阳可是打西边出来的?”
“陛下说笑了,臣妾今日戴罪而来,自然是想要请求陛下从轻处罚。”
“你是为了寒州的事情而来?”
“……是。”
“朕这么些年,给了他太多好脸,以至于如今他竟做出这等荒唐事来,此事朕不会轻易饶过他,便是皇后亲自劝说也无用。”
“陛下明知不是他的错。”皇后轻叹口气道:“分明是顾辞书觊觎不该他得的东西,陛下该责罚的人不是寒州,而是顾辞书才对。”
“他到底是朕的头一个孩子。”
“他是吗?”
皇后的话,让皇上短暂地沉默了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