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经死了？”

崔云暮问得直接，月乌沉默点头，算是认可了她的想法。

“怎么会，他一直都没有寻到人，为何会突然找到？”

“属下也不清楚。”月乌额头渗出细密的汗液：“她似乎在出现之前便已经疯了，大殿下的眼线密布，卜一出现便寻到了她。”

“听闻，她还挑衅了大殿下，大殿下怒火中烧之下，直接一剑将其拦腰斩断。”

腰斩…

崔云暮光是听着，好似已经嗅到了浓重的血腥味道。

她掐着掌心稳住心神，冷静地开口：“人…尸首在哪里。”

“王妃，场面难看，还是别去了。”

“再难看也是崔家的人，难道就要让她不明不白地死在外面吗？”崔云暮打断道：“我是恨她，却也不能不顾舅舅的感受，唯有我去看过，方才知晓该如何对舅舅描述。”

“属下领您过去。”

月乌只劝了一句，便任劳任怨地带着崔云暮去了事发地。

事发突然，听闻宋忆娇是疯疯癫癫地从城南一个破院子中跑出的。

可先前月乌等人已经几乎将京城翻了个天，未曾发现宋忆娇的踪迹。

一个疯子，怎会能将行踪隐藏得如此干净？

背后到底是谁在相助。

崔云暮盯着地上已经冰冷的两截尸体。

宋忆娇面容狰狞，却还瞪着一双眼睛，崔云暮蹲下身子，将她双目阖上，淡淡道：“大皇子就任由她的尸体在这里躺着？”

“王妃可是要替她敛尸？”

崔云暮不置可否，只是伸手在宋忆娇的脸上摩挲了一阵，确定真是人皮肉的触感后，方才开口：“嗯。”

她本能得觉得宋忆娇的尸体有些不对，而且出现的时机过于凑巧，反倒是像一场精心排演过的戏。

但…

这张脸确实是宋忆娇自己的，她有没有孪生姐妹，自己还能不清楚吗？

唯一的解释，便只剩下，宋忆娇确确实实地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