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子打架嘛,受伤也是在所难免的,周以律也不在乎自己这张脸哪里有受伤,可是对上姜淮安的目光,他就是觉得有点不得劲儿。
“没事。”他错开了跟姜淮安的视线交汇,然后问:“你怎么还在这儿?”
姜淮安一顿,像是有些卡了壳。
幸好这时候有人从外面推开门来了派出所,对方在看见周以律时,就大步走了过来。
“周以律。”
一道成熟的男音落下来时,姜淮安和在等待姜淮安回答的周以律都不约而同抬头,朝着来人看去。
对方是一个穿着笔挺的西装,头发都梳理得一丝不苟,手上拎着一个商务电脑包的很有精神气的男人,看着就很精英的样子。
周以律在看见来人时,眼里一点意外都没有,“吴叔。”他喊了来人。
被叫做吴叔的人看起来年纪好像也就三十出头,对方的视线也在姜淮安身上停留了一瞬,但很快就离开,然后勾着周以律的脖子,像是有些无奈又有些气愤一样道:“你这小子,一天到晚你不惹祸你就坐不住是吧?真是皮痒了!”
周以律难得没计较对方对自己做的一切,顺着后者的力道朝着里面走去。
姜淮安还坐在原来的位置上,她看着周以律和那个男人远去的背影,耳朵里隐约听见空气里传来的交谈声——
“这大晚上的还让我加班,周以律你小子真是可以的。”
“要是我不出点事儿,哪能显示出来您的本事?”
“就你贫!你还跟我来劲儿了?你知不知道你爷爷听了后很生气?”
之后没有传来少年的说话声,但是那声闷笑,似乎也传了过来。
吴斯砚是老爷子的私人律师,周以律一出事,老爷子就将人送了过来。
有了吴斯砚的加入,就算是市一中这几个倒霉莽撞少年们下手再黑,也没什么大事。吴律师一股脑儿都把人捞了出来,走出来的时候,像是葫芦娃的爷爷救了一串儿葫芦瓜。
至于银耳钉那几个被打得龇牙咧嘴的,家长过来看后,又是愤怒又是心疼自家熊孩子,一边一点儿也不省劲儿地朝着自家娃身上招呼着,一边也没有落下要找一中那一群小王八羔子们的家长赔偿。
但吴斯砚是个什么人啊。
但凡对他有点了解的,都知道千万别在这人跟前狂。
他表面乐呵呵的,背地里能让人把裤衩子都赔得不剩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