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以律忽然笑了笑,“之前你不是说不能让人看见我们吗?”
姜淮安:“……”她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那能一样吗?之前我们是没什么关系,所以你出现在我家,隔壁爷爷奶奶看了问起来又不好解释,现在能一样吗?”
姜淮安连续问了两个“能一样吗”的话,周以律脸上的表情终于绷不住,他笑出了声。
周以律走在前面回头看着姜淮安,眼底的光比现在的他们头顶的路灯都还要明亮,“是不一样了。”他说话时,嘴角都忍不住疯狂上翘。
现在他是姜淮安的男朋友,解释起来就很有底气!
被姜淮安这么一哄,周以律心里哪里还有半点不高兴?巴不得现在姜淮安就买明天回莲城的机票,然后在莲城大学里跟自己拉着手,对所有人宣告他们的恋情。
姜淮安在看见周以律的唇角上扬时,还有那言语中充沛的喜悦,她也忍不住笑了笑。这个傻子,还是挺好哄的。
姜淮安在被周以律送回家后,洗了个澡,像是终于觉得困意来袭。
她倒头就睡。
当一直紧绷着的那根弦断了后,人一旦松懈下来,就会陷入漫长无边际的黑暗之中。
姜淮安早就掐掉了每天早上必响的闹钟,在入睡之前,她脑子里还在迷迷糊糊思索着明天会不会生物钟照常响起,准点在六点过的时候醒来。但等到第二天姜淮安睁开眼睛时,才发现自己昨晚真是想多了。
别说生物钟响起,就连身体本能的反应都慢了好半拍。
睡过了早饭,也睡过了午饭,差点都快要到了晚饭时间。
五脏庙在她睡觉的时候都还很安静,也很安分,没有叫嚣着闹着醒来,但等姜淮安彻底清醒时,就开始吵嚷叫唤。
姜淮安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下午四点,她顿时一个激灵,赶紧从床上翻了起来。
今天还有谢师宴!
她再不赶紧收拾可就要来不及了!
姜淮安直接冲进了浴室里,连现在手机上那几百条的未读消息都来不及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