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大理寺衙门一河之隔的对面是林立的商铺,此刻,不少人都坐在茶馆、酒楼的临河雅间内,静静地看着大理寺外闹事的人群。
一家茶馆的二楼,一扇窗户悄无声息地缓缓关上,可那紧闭的窗户却怎么也遮掩不住大理寺外喧闹鼎沸的人声。
“背后搅动此事的人,倒是有几分本事。”李灼月端着茶盏,轻轻吹了吹热气,轻抿一口,才抬眸看向坐在软榻上的男人。
“殿下以为,此事是何人所为?”
软榻上,齐王穿着一身玄色长袍,头戴玉冠,脸色算不得好。
“虞晚。”
他只淡淡吐出两个字。
李灼月一时都未反应过来,手中的茶盏微微一顿,疑惑地问道:“谁?”
虞晚这个名字,他觉得有些耳熟,但却想不起来是何人。
齐王拿起手边的酒杯,将杯中酒一口饮下,重复了一遍,“安国公府的虞晚,礼部侍郎云觞的妻。”
齐王这么一说,李灼月当真想起来了。
他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就是安国公府那个丢了十几年又寻回来的嫡长女?”
齐王眼底闪过一抹幽暗,“是她。”
李灼月不禁皱眉咂舌,脸上露出一抹轻视:“她一个女子,有这么大的本事?”
齐王抬了抬眼眸,浅褐色的眼眸冰冷,“她一人自然没有这么大的本事。”
李灼月缓缓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丝探究:“殿下的意思是……”
“她最近与萧家的萧欢颜走得近,还有。”齐王眸中闪过一抹冷厉,仿若出鞘的利刃,“你可还记得,安国公府还有个嫡次子。”
李灼月眼瞳微动,心中一惊:“你是说虞清淮?”
随即又摇了摇头,满脸的不可置信,“怎么可能?他今年方才十三岁吧,这么小的孩子能做什么?”
安国公的嫡次子虞清淮常年在外游学,鲜少在人前露面,是以许多人都快忘了,虞家还有这个小儿子。
齐王轻笑了一声,“你以为,太曦、华阳、惠灵还有琅琊等地的世家仅仅是因为雍王虐杀女子的谣言便有所动作的吗?”
“若无人出面说动他们,他们会轻易掺和进来?”
不止盛京城,雍王的事如今已经闹得各州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