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门,寒风就钻进了衣服。刚才晨跑跑出来的汗被冷风一吹,让方凡十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哆嗦。步伐稳健地踏在楼梯上时,方凡十还不觉得有什么。直到出了楼道,男人突然没了目标。明明是这么熟悉的街道,却完全不知道往哪边走。就像两年前,抱着浑身是血的爱人,像无头苍蝇似的到处乱撞,明明医院就近在咫尺,他却在那里打着转转。
挫败感一下子击败了这个高傲的男人,方凡十抽着烟,招了辆计程车。
男人起床的时间早,所以去胡繁家的时候,他还躺在床上没有起来。冲着在打太极拳的胡林奇打了个招呼,男人轻车熟路地推开了胡繁卧室的门。
胡繁还在床上,睡姿各种凌乱。男人脱掉上衣,躺在了床上。胡繁跟方凡十在军校呆过八年,警觉性丝毫不亚于方凡十。在男人进来的时候,他就已经醒了。听出男人的脚步声,他也就没动。等男人掀开被子躺进来,胡繁才凑上去搂住了男人的脖子。
“你晨跑的路线什么时候拐到我家这边了?”胡繁闭着眼,声音很慵懒。
“先去找慕醒,然后来找你。”男人说着,把手搭在了胡繁的腰上。
胡繁闭眼一笑,调侃道:“就说你重色轻友。跟慕老师怎么样了?”
“分了。”
“嗯。”胡繁下意识地嗯了一声,然后一个虎跃跳了起来,大声问道:“分了!?”
胡繁喜裸睡,赤裸的身子被寒冷的空气给狠狠摸了一把,冻得他哆嗦着钻进了被窝。冷静下来,看着男人刚硬的脸庞问道:“出什么事了?你们以前闹那么大也没有闹过分手啊,这次是怎么了?”
疲累地闭上眼,方凡十掐掉烟头揉了揉眉头,混乱地说:“就那么分了,没有任何预兆。分了就分了,我从不强迫人。”
往男人怀里缩了缩,胡繁叹了口气说:“你现在,什么感受?”
来到胡繁这里,被针扎过的地方开始隐隐作痛。男人如实说道:“很难受。”
胡繁抱住他,脸上带着担忧:“十哥儿,你跟我说实话,你真的喜欢慕醒吗?还是……”
胡繁没有继续说,那件事情他不敢说,当初方凡十心如死灰的样子还深深地扎根在他的记忆里。他从没见过那样的方凡十,现在,方凡十的样子还比较正常些。
“这个没法比。”方凡十说。
胡繁哦了一声,抱着方凡十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