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身旁的椅子空荡荡的,哪里有他心上人的影子?
这情形,让人看了心酸难过,心生同情。
知春和知夏眼圈通红,都为他难过极了。
苏乔暗暗叹了口气,问守在一旁的老嬷嬷,
“请问嬷嬷,我堂兄这样子持续多久了?”
“是每日都这样,还是时而清醒时而糊涂?”
老嬷嬷闻言对苏乔福了福身,用嘶哑粗噶的嗓子道,
“回禀小姐,自从奴婢三年前来到公子身边,公子便一直如此。”
“以前每日虽然糊涂,但还有半日清醒时间。”
“如今,糊涂的时间越来越多,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
老嬷嬷嗓子似乎受过伤,说话说得有些费力。
不知为何,苏乔总觉得老嬷嬷眼神非常清澈。
似乎并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年年迈体衰。
苏乔心思一动,思索着问道,
“嬷嬷,你嗓子怎么了?”
“看你脸上的疤痕,似乎是被大火烧伤过?”
“你是如何来到我堂兄身边的?”
老嬷嬷沉默了片刻,这才恭声答道,
“回禀小姐,奴婢小时候家里遭受过火灾,被大火烧伤。”
“三年前,奴婢流浪到西京城,沿街乞讨时被人欺负。”
“恰好被公子瞧见,他见奴婢可怜,便将奴婢收留在身边。”
苏乔本来怀疑,这位嬷嬷可能就是苏玉城死去的未婚妻。
不过听老嬷嬷这样说,两人年纪似乎对不上,看来是她想多了。
苏乔想了想,对老嬷嬷道,
“嬷嬷,你希望让你家公子恢复神智吗?”
老嬷嬷清澈的眼睛里,猛然迸发出希冀的光芒。
不过,很快便黯淡了下去,低声说道,
“奴婢自然是希望,让公子恢复神智的。”
“这三年来,老爷找了许多大夫帮公子治病。”
“奈何银子花了不少,也用了数不清的药,公子的病症一直未见起色。”
“夫人颇有怨言,嫌弃公子花了太多银子,后来老爷和老祖宗也慢慢放弃了。”
“奴婢也曾偷偷找过江湖郎中,帮公子治病。”
“只可惜奴婢花光积蓄,公子还是没有任何起色。”
“苏家不愿再为公子花费银子治病,奴婢也没了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