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整天,她没有一件顺心事,此刻的委屈大过于烦,笔尖将草稿纸都戳出了洞,有点想哭。
晏孝捷重步走去,将她的作业本一把抓在大掌间,也顺便拧起了她,按在沙发上,书本和笔也七零八落的散在长桌上,叮哐作响。
他眉心一紧,染了点凶意:“坐这写,写得快,写完就赶紧走。”
温乔没理人,委屈直直的抵在心间,从包里掏出了耳机,塞进两耳里,没放音乐,只是想隔开俩人的距离。
墙上的老钟,分秒滴答,那台青绿色的老式电扇立在一旁,铁片生了锈,一圈圈转着,发出咯吱的噪音。
晏孝捷靠在椅上,双手插兜,看着窗外急躁的夜雨,雨斜着飘进窗里,沾湿了老花窗帘,雨水溅在铁栏上的声音,听多了,让人忧郁。
间隙,他偷偷看了几眼温乔,笔直柔软的黑发垂在胸前,微微遮住了锁骨,发丝间有一片阴影落在精致的鼻梁上,很挺,有些像驼峰鼻。
他心头闷笑,难怪这姑娘脾气硬,又笑了一下,和自己一样,刚好凑一对,般配。
没写两道题,温乔小腹一阵绞痛,她捂着腹,眉头紧蹙,发出了些疼痛的低吟。
“温乔,你还好吗?”
晏孝捷腾地站了起来,他打小就没接触过什么女生,也不知道女孩来月经会这么难受,这些生理知识,老师在课堂上也是一笔带过。
一时间,他慌张错乱。
不妙,温乔感觉自己涌出的血好像粘到了大腿根,可是视线抬起,看到和自己正独处一室的晏孝捷,脸憋红了。
不知是羞,还是紧张。
晏孝捷挠了挠脖,那个张狂痞坏的少年,突然笨拙青涩起来:“温乔,你要不躺下休息?”
温乔难受得唇色发白,紧紧握着笔,“我还有一道题就写完了,写完了我就回家。”
晏孝捷抢过练习册,看了一眼剩下的题,“这道题,你已经解了半个小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