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走,妈妈不打扰你。”
曾连萍无奈的走了,温柔地带上了门。
*
屋里又静了下来,晏孝捷刚坐到床上,又想起了妈妈的话。
凶,他凶吗?
所以她喜欢温柔的?
因为这样,她才不喜欢自己的吗?
似乎任何一个字,一句话,晏孝捷都能想到温乔。他快疯了,是痛苦的疯了。他又拿起手机,依旧是那些不痛不痒的人发来的微信。
置顶位上,那个叫“wendy”的微信名,始终毫无动静。
天彻底黑透了。
服了感冒药后,不到九点,晏孝捷又躺进了被窝里,昏睡了过去,但手机始终放在指尖能碰触到的地方。
那晚,他从老屋走了后,没回家,一个人坐在半夜的海边抽烟,听着浪起浪落,两眼空洞的发着呆。周身四处都灌着冰冷的海风,可是他似乎感觉不到冷,后来又下了毛毛雨,打湿了手上的烟。
他就这么淋着。
或许,他就是想淋雨。
他的眼底,无光,就这样望着海,胸口的难受像要将自己活剥,落在手背的上的水,不知是雨还是泪。
再后来,雨又大了一些。
他在点开打车软件定位的时候,瞬间又把手机放了口袋里,折回了老屋。因为他还是担心温乔,怕她在这偏僻的屋里出什么事。
他进屋后,没开灯,悄悄的在沙发上躺下。不舒服的蜷缩着,根本睡不着,半睡半醒的支撑到了日出。
天亮了,安全了,他走了。
半夜,两点,药效过了,晏孝捷突然醒来,脑子刚有了意识,第一件事就是摸手机,打开看微信,可依旧没有他想要看到的信息,他气到把手机往被子里一砸,烦透了。
有那么多漂亮又听话的女生,他怎么就偏偏挑了一个最没感情、最冷漠、最难搞的女生,搞得自己崩溃了一次又一次。
烦到彻底睡不着,他随手就拨去了一个电话。
打了两次,才接通。
接通后,他没给对方开腔的机会,直接问去:
“你喜欢我吗?”
隔日,天终于不再阴沉,六班,早自习,同学们陆陆续续落座,预习着英语课要背诵的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