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又悄悄瞄了元老一眼,老人家正在给红泥炭炉上的茶壶添水。
于是她悄悄凑到傅则奕身边,“元老是不是要输棋了,所以才让人收桌了?”
傅则奕微微侧身,以便听清她说的话,视线看向对面的元老,扬唇笑了起来,“你倒是比我聪明。”
遇辞微微偏头,看向他的侧脸,“嗯?”
傅则奕也偏头看过来,本因他微微侧身,二人的距离就有些近,同时偏头便又骤然拉近了些。
只隔着一个肩头的距离,遇辞愣了一下,背脊下意识挺直了稍许。
支开的小轩窗,微亮的天光照进来,她清晰地看到他的眼睫轻轻颤了一下。
傅则奕神色微顿,唇动了动,正欲如常开口,面前的人就忽然急忙扭开了头,旗袍盘结领口下,细嫩的脖颈倏然升起一抹绯红。
他的视线在她脖颈处持续往上蔓延的红晕上停留片刻,嘴边的话终是没说,唇微动,而后转回头坐好。
而后便看见元老已添完茶水,坐于茶桌后瞧了他二人一眼,而后垂眸将盖碗中的茶水倒入公道杯,又举着公道杯来给他俩倒茶。
遇辞赶忙单手扶了扶茶盏。
元老抬眸看她,笑着道:“我上次见你,还是你周岁宴,在遇家宅中大院的八仙桌上抓周。”
遇辞愣了一下,也弯唇笑了起来,“您刚刚在窗边说,我听见了的。”
倒完茶,元老放下了公道杯,面含笑意地看了傅则奕一眼,又道:“那时候,则奕还未去国外,他也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