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修仪见劝不动,只能自己先回去了。
临走前,她又好心劝道:“妹妹,你就算要逛,也等下个月吧。”
“下个月是她的产期,必定不敢随意出门,你,你好歹避着些。”
瑃顺仪眉毛轻挑,待杨修仪走后,才对着侍女说:“给本小主准备纸鸢,明儿我也去逛逛!”
“若是等到下个月,她菊氏不在,我自己又有什么意思?”
不巧次日一早下了雨,陵容在毓璋宫躲清闲,杏雨做了玫瑰酥、蛋黄栗子糕和牛乳茶,陵容独自坐在窗边,看着外边淅淅沥沥的小雨,静赏一刻人间清欢。
许久不曾如此安静了。
毓璋宫的水钟滴滴答答地走着,与殿外的雨声默契合奏着,手调的安氏长宁香徐徐燃烧,味道好似远山上吹来的清风。宫人的脚步静静的,只能听到衣物摩擦的声音。
予澈在临字,冬儿在睡觉,陵容只觉得心中一片柔软。
不知何时雨停了,襄妃掀了攒珠海棠帘子,笑吟吟地进来。
“娘娘好清闲。”
陵容伸手叫她坐下,道:“偷得浮生半日闲,没几日宫里就又要热闹了。”
襄妃用了一口牛乳茶,眼睛一亮,陵容就说,“要是喜欢,待会带些回去,让温仪也尝尝。”
襄妃无奈道:“温仪越大,臣妾越是管不住她。如今生了爱美之心,三餐只用从前的一半,说是要和她大姐姐一般纤瘦,”她叹了一口气,说“臣妾是劝不动了,但愿她能听得进娘娘的话,不要浪费了杏雨的手艺才行。”
陵容笑道:“她也长大了。本宫记得,她只比淑和小一岁?”
襄妃不自觉含了一抹笑:“是,小一岁。看着还跟个孩子似的。”
陵容道:“明年五月是淑和的及笄礼,后年六月是温仪的及笄礼,小孩子长大,就在一瞬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