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天炽这时脑袋里一片乱,已没有什么男女之分了,拿起噬魂刀,鼓足了勇气一脚踹开了女洗手间的门,孔天炽的眼珠都要掉出来,此时真恨不得把眼睛挖去也不想看此时发生的一切。惨白的月光下,黑色的洗手台旁边站着一个长发女人,苍白的脸上点缀着许多幽黑的破洞,一双细长的手正用水龙头中流出的水洗抹着头发,不,那不是水,流出来的竟然是泛着腥味的血,那女人竟还不亦乐乎的洗着,那女人抬起了头,竟对孔天炽笑了笑,又去洗另一半焦黑的头发。孔天炽惊得忘了自己是要去除鬼的,呆呆地看着那个鬼女人洗着一缕一缕掉下的头发。
这时,噬魂刀发出了嗡鸣,孔天炽从惊恐中醒过神来,咽了咽口气,手中掐着才学的驱雷咒,握着噬魂刀冲向了那鬼女人,孔天炽用噬魂刀破空一划,一道红光闪过,什么都静止了,听不到了流水声,那个恐怖的掉头发的鬼女人也不见了。只见一个人躺在地上,孔天炽走了过去,抱起那个人更加吃惊,这个女生就是今晚在自习室坐在前面不远处的那个。孔天炽为找断青,对每个人的相貌记得很清,如里这里的是她,那刚才在自习室看到的又是谁,多出的是谁呢。
孔天炽惊呼一声“不好”,便急速向自习室跑去。孔天炽跑回自习室时,自习室里的灯光已经暗了下来,孔天炽手握噬魂刀冲了进去,刚踮脚进去,却被什么人紧紧地抱住,那人的牙齿还不断地向孔天炽脖子上咬。孔天炽这时皱了皱眉头,定下了心,口中默念“天雷破,神符命汝,常川听从。敢有违者,雷斧不容。急急如律令”。
此时天雷临凡,雷过全身,孔天炽固有咒法护住,那人被弹了出去。孔天炽转身去拉灯,却没用,无奈之下,孔天炽拿出了阴阳乾坤镜,祭在半空,顿时,课室内道光四现一片白光,阴阳两极四处扫荡,不出一刻,青烟渐起,便出现了刚才冒充那位女生的鬼魅,一个鬼妇。而在洗手间的那个女生是被其他鬼灵附体才会做出那样的事。
借其道光,地上横竖躺着那些自习的同学。一个个都面无血色,口状微张,眼球胀得很大,手脚弯曲,像是惊恐得大叫的样子。这些刚才还活得好好的同学现在都死了吗,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孔天炽不断的问自己。
“嘿嘿,你也逃不了的,还是知趣的让我解脱你吧!”却听见那丑恶的鬼妇露出了闪着青光的獠牙道。孔天炽恼怒了,本来想好好的保护同学不受伤害,现在却看着他们都死了,活生生的人就这样去了。这时孔天炽竟口念天罡战气决,手中催动紫金宝莲,顷刻莲光散发,圣祖显灵,孔天炽借法抛出了一道驱鬼蓝符,凭着天罡战气纵身一跃,蓝符化为一柄利剑,孔天炽借气一发,剑穿鬼妇,鬼妇软化成了一滩脓水。
电力恢复了,明亮的灯光下不再是埋头苦学的同学,而成了刺眼的一具具僵硬的尸体。或许他们还在想着明天要做的美好的事,要去和女朋友约会,要……孔天炽伤感地看了一眼,转身走了。孔天炽刚出门,却突然又被人拍了一下,孔天炽刚平下的心又跳了起来,转身一看,竟是穿白裙的温小仪。
温小仪二话不说地把孔天炽拉到一旁,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怎麽也在调查这件事?”
孔天炽没有说话,看了看课室里的尸体,沉痛不语。温小仪看出了问题,便自我介绍起来:“那我先说吧,我是众阁派的大弟子温小仪,没有知道我的背景,我来此地是奉命调查数年前一凶鬼之事。我可不是什么鬼怪,那几天你却盯上了我,我想解释却没机会,便夜晚行事。你也介绍一下自己吧!”
这里说到众阁,就要追溯到道教起源的时候,道教发展起来后,宗教体系不断扩大,根据老百姓的诸多需求,逐渐分支出了“宿土、麻衣、众阁、正一、全真、茅山”五大分支,其中宿土主修工程修缮、建都立基,后世的一些风水学理论大多起源于宿土,而麻衣则主修预测、占卜,大家比较熟悉的麻衣神相实际上就是麻衣理论的沿袭。众阁与全**修武学与修身,但其中众阁讲求的是得道成仙、长生不老,也会做些驱魔除妖之事,全真则主张激发人体本源的潜质,现在看来的一些所谓隔空取物的特异功能,在当初全真而言,至多算是修得小成,根据《汉书*道德传》记载,早在汉初,道教便分离出了众阁与全真的雏形,年过三百却看似三十、移形幻影、飞檐走壁、点石成金之能有如蝼蚁之聚,后世的武当,便是道教全真的分支。后来随着社会的发展,宿土,麻衣,正一都渐渐缩小湮没,真正留下来的就只有全真,茅山和众阁了。而全真只讲武学道事,真正专攻鬼怪的就只有茅山和众阁两派了,而其中以博学为名的就是众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