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交涉,张启山同意放他走。
张日山送他,他把以岁的包袱螃蟹和点心还给他之后,忽然问了句,“你是不是胃疼,或者肚子不太舒服?”
以岁:“嗯?”
张日山不太好意思,“我刚才见你按了按腹部。”
大概是他安抚七寸鳞的动作被发现了,惹得张日山误会。以岁摇摇头,对他露出一个略带真心的笑,“没有,谢谢关心,有点痒而已。”
张日山:“这样啊,那就好。”
他忍不住又看了眼以岁。
不知道为什么,二爷的这位小徒弟,给他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如果硬要形容那种感觉的话,大概就是有一根细细的蛛丝拴住了他的心脏,蛛丝的另一头落在了这少年身上。
非常微弱难以察觉的连结。
张日山当然不知道这种连结,他只当是这少年面善,相处起来比较舒服。
他亲自送以岁到了大门口,亲兵打开大门,“需不需要我给你叫个黄包——二爷?”
“……”以岁还在想着明天怎么糊弄师父出来一趟,张日山那声调略高的二爷,一下子给他喊的一咯噔。
只见张府台阶下,站着个穿着浅红色长衫的男子,一手负在身后,指尖轻轻摩挲着,看样子已经等了有一会儿了。
二月红神情不辨喜怒。
他瞥了一眼张日山,一字不发,对着以岁招了招手。
以岁低下头,走过去,乖乖喊了句:“师父……”
二月红摸了摸他的脑袋,“没受欺负?”
以岁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