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关心以岁的原因有二,第一,不愿意看着一个聪明安静的孩子就这样消失,第二,挽救他和二爷之间的情谊。
按照这些天的情况来看,如果以岁找不到,二爷虽不至于跟他不死不休,但他们二人之间却会彻底断交。
张启山眉峰压低:“情况如何?”
二月红:“你自己看看吧。”
张启山看了几眼,确定道:“放血。”
“是放血,看放血量还很大,”二月红说,“失踪这么久,身上多了六个洞,这小子能活下来,也算个奇迹。”
“佛爷再看看匕首。”
张启山双指拂过那把做工精良的锋利匕首,然后走到床边,视线在以岁身上浅白色的蛇形纹身上停留片刻,才对比了下以岁的手指。
沉吟,“你应该也发现了,这匕首上只有一个人的血指印,看起来似乎是匕首主人自己捅上去的。”
二月红摇头:“他是疯了才会自己捅自己。”
张启山认同:“这伤口应该是另有别人,用以岁的匕首,捅伤他放血。”张家人对放血量很敏感,即便张启山没有麒麟血脉,但少年时期耳濡目染,对这种事情比二月红更了解更敏感。
“没有挣扎伤口,对以岁出手的人实力应该远胜于他,或者用了迷药一类的手段。按照出血量,当时他应该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能活着回来,应该是对方有意放过。”
长沙什么时候来了这样的人,又为什么要放一个半大少年的血。
在场三人心知肚明。
二月红叫张启山看这放血的伤口,显然也是知道一些他们张家的隐秘,打算让他往这方面查一查。
至于以岁的血有什么秘密?以岁没醒,二月红没说要检测,张启山也默契地没有在这个地方提起。
“副官。”张启山叫了一声。
却意外地没听到回答。
“副官?”
张日山蓦地回神,“佛爷。”
张启山皱眉:“你怎么了?”
“没什么。”
张日山再次看向以岁身上的纹身,总觉得这个纹身的样式在哪里见过,他压下那股似曾相识的熟悉感,打算回去翻一翻之前从张家带出来的资料。
张启山:“查一查长沙前段时间进了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