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轮到黑瞎子愣了一下,看在钱的份上,他什么活都干过,给这位小少爷当病床前的护工更是小事儿一桩。
但刚才挨那一脚,还以为这小少爷害羞不叫人帮忙,现在他仔细看了看这人的神色,却没发现这人有半点害羞的迹象。
他不清楚以岁的来历,也不清楚羞耻、羞涩这种词汇,南风馆早就从以岁体内拔除干净了。
以岁只是想让师父花的钱更值一点儿。
黑瞎子一咧嘴,放下夜壶,弯腰将人抱了起来,一米九的个子抱他体型差极其明显。
“护工正式上岗,小老板叫我黑瞎子就好,以后就多多指教啦。”
出了房门,外面冷风一吹,以岁又咳嗽了几声。
身上的伤口在愈合的过程中容易感染,他此时体温其实略高,黑瞎子感叹了一句:“柔弱的小少爷呦~”
以岁:“……”
不知道为什么,这语调听起来让他很想打人。
刚在院子里走了没几步,有人破门而入,九爪勾飞了过来,陈皮眯起眼,他自从被以岁无意识骂了狗东西后,就一直待在码头生气,不知道黑瞎子被聘请为保镖兼护工兼管家了。
今天他一回来就撞上这一幕,便下意识以为是给以岁放血的人不死心,直接找上了门。
九爪勾破空声骇人,黑瞎子灵巧一躲。
陈皮一扯,阴冷道:“哪来的杂碎,来红府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