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以岁低头,拍了拍二月红的衣袖,“沾土了师父。”
一道冰凉黏腻的触感盘上了手腕,如血般鲜红的一条蛇爬进了二月红的衣袖,缠绕在他手臂上。
二月红神情没有丝毫变化。
以岁抬起头,看着师父没有半点防备,全然相信他的模样,嘴角一扬,低声说:“阿懒会保护您的。”
阿懒是那条血色小蛇的名字,毒性仅次于小银蛇,是以岁培养出来的得力干将之一,就是太懒了。
除了以岁的命令外,它几乎不会动一动,甚至饭都懒得吃,好几次都差点把自己饿死。
好在只要是以岁派给它的任务,它都会拿出最认真的态度去完成,比跳脱的小银蛇沉稳得多。
二月红脸上的笑容压都压不住,嗯了一声,“那师父就走了。”
看着自家小徒弟这张招惹桃花的脸,他神色又冷了下去,不知想起什么,咬牙切齿:
“要是还有不三不四的人,尤其是男人,到你店里找你,给我打出去!”
以岁:“………”
他无奈道:“好的,师父。”
一年多前,他十六岁登台演出后,与他表白的人排的满大街都是,有次遇见了个激进的男人,将他堵在了店门口,又是送花又是送钱。
结果被二月红看见。
自己徒弟捧着花站在那,茫然懵懂被揩油小可怜(二月红滤镜视角)的场面,让这位老父亲般的师父气得脸都歪了。
从此二月红对一切抱着歪主意进入遇宝斋的男人深恶痛绝,只要以岁一提,二月红必定歪鼻子跳脚。
不远处,张启山开始望天。
张日山轻咳一声,扭头看向别处。
见时候差不多了,张启山提醒道:“二爷,该走了。”
非常细致的交代了一番,二月红才上了火车。
以岁目送他们离开,也转身回了红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