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岁点头,黑瞎子啧啧道:“咱就没这待遇。”
以岁:“给他也拿张毯子,收费就按照……”
“哎哎哎!”黑瞎子连忙叫住,“我不需要。”
以岁笑了下,让阿三和小草去休息,院子里就只剩下他和黑瞎子懒洋洋的晃着摇椅,吹着秋日微凉的晚风。
他用叉子插在小桌上切好的水果上,慢吞吞吃着,“瞎子,你切的?”
十七岁的少年眉眼倦怠,面庞如玉,五官棱角都柔和了几分,像一朵夜色下惫懒低垂的玫瑰,虽然也极美,但少了很多令人不敢靠近的攻击性。
黑瞎子盯着他侧脸看了片刻,才眨了下眼睛,懒懒的躺了回去,用鼻音道:“嗯啊。”
“叫瞎子多生分,叫哥不挺好的?”
以岁眯眼看着夜空:“上次被你骗了才叫你一声哥哥。但是对我来说,哥可不能随便认,那是比朋友还亲近几分的存在,是一辈子的事情。”
黑瞎子:“这么认真?”
以岁偏头看向他:“嗯,师父教的。”
黑瞎子斟酌:“那我们现在是……?”
以岁:“朋友。”
“朋友?”
“关系不错的朋友。”
以岁举起茶杯碰了下黑瞎子手边的茶杯,后者一愣,乐道:“也行。”
两人喝尽杯中温热的茶水,心情都很不错。
“你想找我说什么事?”以岁问。
“八爷的卦,说是长沙要乱,”黑瞎子直言,“我来就是提醒你,做好准备,八爷说,逃是没法逃的,乱象必定会降临在它终将降临的人身上。”
“他雇佣我护他几日,所以我可能顾不上你这里。”
以岁:“乱……”
他皱起眉。
以岁对齐八爷的批命很信任,能被八爷预测到的乱象,肯定不是小事。就是不知道会在哪里,以什么形式呈现。
黑瞎子:“四爷手下能人不少,你可以找他借几个人手来红府守着。二爷在长沙的威望挺高的,还有张府护着,只要你不出红府,不会有人来找你麻烦。”
以岁:“他恰好要带人出城,有人用吗啡换他出城下墓的机会。”
“这么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