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你姑姑家的三姐儿是不是到年龄了来着?身份也匹配的上,改天带来解家,约二爷的这位弟子一见,也不是不行。”
“九爷好几个儿子,我家那个这两天跟我说,这位名声鹊起的岁爷,是个必须结交的人物,原想着去拜会一番的,没想到人家先来了……”
“为着他师娘来的,那晚二爷夫人可是废了我不少功夫照顾。”
说这句话的是个很年轻的小姑娘,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当了解九爷的人,但以岁耳朵灵,还是抬头看了一眼。
夫人们笑意盈盈的朝着他打招呼。
“真是个俊美的少年郎呢。”
“改日多来家里坐坐。”
“……”
隔着五六米远的距离,以岁稍微一礼,敛眉低目,没有乱看,也没随意打量,一礼之后,就跟着引路的小厮离去了。
据说刺穿数百土匪的银蛇烟枪,就横挂在他腰间,在少年的动作和仪态下,那分明沾满了血和怨的杀器,都被优雅和礼仪封印了起来,显得很温和。
他身后的阿三也是,没有任何失礼举动。
他走后不久,夫人们捂着唇,窃窃私语的声音变大了,“是个很有章法的后生……”
“二爷是唱戏的,据说唱戏的对礼仪和言行都有严格要求,比不少大家族都要严苛。”
“那陈皮?”
“哦……那个啊,他没学戏。”
几位夫人对视一眼,不知为何突然笑开了。
“真是的,不要瞎对比嘛!晓不晓得吓人得嘞。”
“促狭鬼!”
解家自然也有顶立门户的夫人,但不是她们,这几位夫人才不爱管那些叫人头疼的事,见完相见的人,就互相打趣着重新回去了,呼朋引伴的去打牌,做妆容,也是忙得很。
解九爷亲自接见了以岁。
一壶招待贵客的上好清茶,连用的杯子都是极好的,触手温润细腻,以岁心里估摸了个价格,暗道解家真是有钱。
怪不得,他刚才一路走来,解家的地板砖都快被撬开搬走了……那群土匪真有眼光。
“我得谢谢你,小岁,要不是你杀了那群带着解家财物逃走的土匪,解家这次的损失恐怕就更大了,”解九爷感慨道。
真是英雄出少年啊,他知道这孩子不会寂寂无名,但是没想到,扬名长沙只在一晚之间。
以岁忙说:“晚辈是来谢谢九爷的,等红府的事情忙完了,师父还会亲自上门。您救下师娘,我拦下土匪也只是举手之劳,当不得一声谢。”
“哪里当不得?你可知你给我解家省了多少钱?”
以岁愣了下。
他回想片刻。
因为当时的他,被天石的力量影响,虽然也有些理智,但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