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睡得安稳,迷迷糊糊醒来时,温漾下意识抓了抓身上的西装。
没抓到,碰到一手毛绒绒。
低头一看,是条毛毯。
陆斯宴趁她睡觉又把毛毯扯下来给她盖了?!
温漾惊醒,一个打挺坐起身来。
动作太猛,额头磕到了什么温热。
陆斯宴闷哼一声,捂着下巴:“醒了?”
温漾额头也痛,来不及哼声,就转头。
还好。
陆斯宴身上披着的还是那条棕色毛毯,这条毛毯应该是阿让送来的。
温漾偷偷打量,不禁有些喜感。
陆斯宴长得冷峻清携,一身生人勿近的样子,毛绒绒的毯子围在他肩上,多少有些格格不入。
也多了几分生活气息,看起来好相处很多。
陆斯宴腿被她枕得发麻,这会没起身。从身侧拎出一个袋子。
“阿让买了一次性洗漱用品。”
接过袋子一看,应由具有。
连她常用的水乳小样都有。
默默合上袋子,温漾搓了搓手,小声:“我昨晚是不是不老实,压到你了?”
刚才醒来她就发现了,本来应该靠在椅背上的睡姿,变成了睡在陆斯宴腿上。
她从小睡姿就不老实,五岁就被放去一个房间休息。
陆斯宴侧眸看她一眼。这个角度能清楚看见温漾脸上的懊悔和歉意。
发麻的腿上还残留她的温度,陆斯宴嗯了一声。
把人放在腿上是他所为,但温漾后半夜也确实不老实。
一会哼哼唧唧,一会又把脸埋在他腹部一个劲往里拱。
“抱歉啊,我不是故意的。”温漾声音越来越小。
她看得清楚,陆斯宴眼下有片一夜未眠的乌青。
陆斯宴没有搭腔,转口:“洗漱去吧,医院洗手间在走廊尽头右拐。”
私人医院在环境这块很能下功夫,洗手间干净敞亮,有吹风筒,镜子上也有可以调节都灯。
扑一把冷水洗脸,温漾看着镜里的人。
面色红润有光泽,一看就是睡了好觉。
有了这层认知,回到病房外的温漾对陆斯宴愈发心虚。
“学校我让阿让替你请了假,今天可以不用去。”
临近毕业日期,学校里也没什么事,不用去也乐得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