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五千万,陆政川压根儿不放在眼里。
他在意的是那些足以撼动陆氏根基的机密文件。
“温漾,这出空城计唱得不错,不过,我可不是我那废物儿子,你最好识相点,把东西交出来!”
陆政川阴着脸步步逼近温漾,布在眼尾的皱纹多了几分刻薄的狠毒。
温漾似乎受了惊,灵动的双眸中盛着分明的惧意:
“伯父,我真的不知道您想要什么?刚才是您口口声声说,只要我打开保险柜,您就会想办法救斯宴出来,您不会是想反悔吧?”
话末的反问意有所指,暗含戏谑的讥讽。
陆政川如毒针一般的视线来回审视着温漾,而后卑劣地勾唇一笑:
“谁能证明,我刚才对你许下过承诺呢?世华,你带人去把每一个房间都搜一遍,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
陆政川的无耻有些出乎温漾的意料,美丽的瞳仁中暗光浮动。
“这是八爷的地盘!没有八爷的允许,你们不许乱动这里面的任何东西!”
阿让忍无可忍,赤手空拳地和陆政川带来的黑衣保镖扭打到了一起。
但因为人数差距实在悬殊,阿让落了下风,被迫以屈辱的姿势单膝跪在陆政川的脚下。
“把这条狗的另一条腿给我打断,省得他分不清大小王,还以为区区一个陆斯宴,就能翻了陆家的天。”
陆政川坐在真皮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姿态颐指气使。
“是,老爷。”
黑衣保镖从腰间亮出通着高压电流的警棍,对准阿让的右腿猛地蓄力。
“且慢!”
警棍离阿让只有不到一寸,一旦落下,这条腿势必清亮的女声骤然喝止。
“伯父,如果您非要赶尽杀绝的话,我不介意鱼死网破,您还需要斯宴的帮忙,做人呢,还是留一线的好。”
温漾的语调温温柔柔的,小脸上依旧扬着人畜无害的笑模样。
陆政川不屑地冷笑:“你是在威胁我?”
温漾无辜地将掌心向上一摊,“伯父,我只是陈述事实而已。”
毕竟光脚不怕穿鞋的。
温家已经破产,陆斯宴这两年隐约又有想脱离他掌控的趋势。
这样两个人凑到一块儿,陆政川冷不丁还真有些发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