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好出席宴会要穿的西装,男人站在卧室门口,背对着温漾,声音极轻地说了一句:
“我先走了,如果我回来晚了,不用等我。”
说完,男人的背影便消失在温漾的视野中。
卧室里静得可怕,温漾沉重的心跳声沉重带着淡淡的闷痛。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迷惘和不解将少女本该盈亮的眸子蒙上了一层阴翳。
而从南城别墅离开的陆斯宴同样气场低迷,傅北抖着二郎腿,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调侃道:
“怎么了这是?谁惹得我们陆八爷这么大动肝火的?难道是小嫂子和你闹别扭了?”
陆斯宴似笑非笑地瞥了眼傅北,“城东的那块地皮,你是不想要了。”
上次的局,成功地让陆斯宴搭上了新任书记的线。
现在内部百分之八十的好项目,都是先紧着陆氏挑。
“我错了,八爷,你可得高抬贵手,要不然我家老爷子就得逼着我去相亲联姻了!”
提到联姻,傅北刚才还一副二世祖的表情,转眼便变得生无可恋。
“你倒是提醒了我一点,今晚你得帮我个忙。”
傅北看向一脸深色的陆斯宴,不祥的预感猛地爬上心头。
“我可以委婉地拒绝吗?”
陆斯宴唇角淡雅地一勾,“由不得你。”
傅北见状,想到那块近在眼前的地皮,终是含泪点了头。
夜幕降临,陆氏老宅再度被笼罩在一派金碧辉煌的繁华之中。
傅北草草地环视了一眼四周出席宴会的名流,不由得感慨出声:
“好家伙,你家老爷子是有多不满意小嫂子,今天在这个宴会厅里的人,我看啊,十个里面就有七个是京城目前还未婚未嫁的千金。”
相比之下。
陆斯宴就好比是那块落入盘丝洞的唐僧肉。
周围落向男人的目光或是示好,或是献媚,又或是蠢蠢欲动。
陆斯宴的眸光却始终波澜不兴。
“斯宴,来跟你宁伯伯问个好,前几天陆氏旗下的矿厂出了点小问题,你宁伯伯可没少帮咱们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