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少为的质问中似乎藏着压抑的厌恶。
孟棠不可置信地抬起头,身体冰凉。
“温大哥,你怎么能这么说?如果不是因为担心你,我和漾漾根本不可能跑这么远,更不会被宫泽鸣绑架***,你说话太伤人了!”
温少为强忍心底泛起的痛意和不舍,继续拿话刺道:
“孟棠,在我的眼里,你只是漾漾的好朋友,所有试图对她不利的人,我都不会原谅和放过,希望你能明白,请不要对我有任何多余的,不必要的关心。”
孟棠所有的希冀和悸动在此刻全部破裂。
她自嘲地勾了勾嘴角,深吸一口气,“我怎么会不明白?我对漾漾的感情,不比你对她的浅,既然你这么讨厌我,我离开就是了。”
说完,少女努力挺直脊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病房。
当门锁落下,温少为紧绷的面具终于无法再维持,土崩瓦解。
“孟棠,对不起。”
男人的眉宇间凝着一抹深切的痛色。
门外的孟棠无力地靠着身后冰冷的墙壁。
她将头深深埋进膝盖,发出压抑的哭声。
傍晚时分的尼日利亚仍旧残存着热意。
温漾带着一瓶质地上纯的红酒,悄然靠近独自坐在泳池边发呆的孟棠。
“棠棠,在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入神,不如我们一起喝一杯。”
猩红的酒液在高脚杯中流淌,孟棠微不可察地轻点了点头。
“棠棠,我大哥这个人其实很固执,骨子里责任感让他总是顾忌很多,我想,今天下午的时候,他一定是对你说了很不好听的话吧。”
温漾轻柔的嗓音里裹挟着夏日的清爽,拂过孟棠的心头。
一边是心上人的冷言冷语,一边是好友的劝慰。
在彼此交织与碰撞中,孟棠猛地将红酒一口闷尽。
“咳咳——”
或许是因为喝得太急,孟棠不慎被呛到,眼角的泪意涌现。
“为什么他会这么讨厌我?我明明已经耗尽了所有的勇气去靠近他,我对他而言,真的就是比蛇蝎还要避之不及的存在么?”
温漾不忍地蹙着眉头,掌心一下接着一下,轻抚过孟棠的后背。
“哭吧,哭出来心里就会好受多了,明天睡醒,一切都会变好的。”
孟棠的哭声转大,夹杂着委屈和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