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具体的见面时间,以及他们究竟说了些什么。
都已经被宫泽鸣和陆斯宴先后出手,抹了个干干净净。
任凭郭世华再如何削尖了脑袋去查,都不会查到分毫。
刚才还脸色阴沉的陆政川眨眼便换了另一副嘴脸。
他像是才反应过来,向还裸露着上半身的陆斯宴虚伪地关怀道:
“斯宴,快把衣服穿上,现在正是冷的时候,这趟你辛苦了。”
陆斯宴将衬衫重新扣好,意味不明地牵了下唇,“没事,应该的。”
陆政川转念像是想起了什么,半是铺垫,半是试探地又问道:
“你刚才说你去了尼日利亚,还见到了陆执,现在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陆斯宴见陆政川终于把憋了一路的问题问出了口,心下冷笑,面上却不显。
只是恭顺地答道:
“陆执带着他组建的那支医疗队,正在尼日利亚的前线和温大校一起奋战,我离开的那天,当地刚发生了一场暴乱。”
陆斯宴似乎很懂怎么戳陆政川的痛处。
看似平淡的叙述中,处处都是足以牵动陆政川的细节。
书房内的光线昏暗,衬得男人的那双眸子里的漆黑更为深不见底。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陆斯宴的一只脚已经迈出书房,陆政川的声音又从身后传来——
“宁家的那位这两天找了我好几回,说是想要进公司实习,帮你的忙,我替你应承下来了,顺便还能和温漾做个伴。”
温漾要进陆氏实习的事情,早在她和吴教授汇报完的当天下午,就传进了陆政川的耳朵里。
为了将利益最大化,陆政川并没有立刻发作。
反倒是借着郭世华的嘴,装作无意间透露给了宁思羽。
而宁思羽在知道以后,也没有让陆政川失望,上赶着把宁家的标书送到了他的桌上。
想到那块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的地皮,陆政川笑的更得意。
陆斯宴不咸不淡地丢下一句“都听父亲的安排”,便头也不回地离去。
走到楼梯口。
书房的方向远远地来“派人保护好陆执”、“尽快把他劝回来,那儿很危险”的只言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