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半的面容隐在黑暗中,脸上不带任何表情。
周清平听到温婉婷的名字,刚才还惊惧不定,眨眼间便变得猖狂起来。
“哟,又是一个来替那个贱人当说客的,想让我离婚,门儿都没有!”
眼看着温漾把温氏从一潭死水里拉了出来,他要是这个时候和温婉婷离了婚,那不是真的要鸡飞蛋打?
男人自唇角溢出一声轻笑,有些散漫地把玩着腕间的佛珠。
“那你还是去死吧。”
周清平闻言,神色间弥漫的有恃无恐猛地一僵。
不等他大喊呼救,一把泛着冷光的匕首便已经狠狠地刺向他的掌心。
“啊!”
周清平的嘴被保镖死死地捂紧,钻心的疼痛迫使他的身体发出剧烈的挣扎。
最终。
他无力地跪倒在男人脚下,恍若蝼蚁般渺小。
“你如果还不肯答应,下一刀的地方,可就是你的脖子了。”
男人优雅地半蹲下身,而后拔出染血的匕首,眸色中掠过的冷光竟比刀尖还要锋利。
周清平不敢再造次,甚至连与男人再对视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只求饶道:
“我答应!我答应!我明天就和温婉婷去民政局办理离婚,放过我吧!”
男人状似满意地将匕首随手一扔。
清脆的“当啷”声响起,在静谧的夜色中显得更为诡异。
坐进车后座中,阿让看了眼战战兢兢逃走的周清平,不屑地嗤笑出声。
“这个周清平还真是个软骨头,八爷,咱们下一个要整的人是谁?”
陆斯宴垂眸用真丝手帕仔细地擦拭着沾染过匕首的指尖,漠然启唇:
“宁家。”
阿让闻声,眸光大亮,透出跃跃欲试。
起风了,该轮到宁家破产了!
黑色的劳斯莱斯隐入夜色深处。
车窗的缝隙间,一方手帕被人随意地丢出。
一阵冷风适时地吹过,裹挟着手帕飘离了原地。
当天晚上。
当温婉婷突然收到周清平突然发来的消息,说是同意离婚时,又惊又喜地将昏昏欲睡的温漾推醒。
“漾漾,周清平答应离婚了!”
他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