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幼言的眼底翻涌着浓浓的嘲讽,她以前怎么会和阮夕颜这样口蜜腹剑的人做朋友?
“陆总日理万机,哪有功夫管一个实习生的去留啊,反正目前温漾是没有回来公司。”
白幼言应付得滴水不漏。
阮夕颜得到答案,又敷衍了两句,才挂断电话。
白幼言见状,只觉得越发寒心,结过账,头也不回地走出咖啡厅。
*
安怡疗养院。
温母拨弄着陆斯宴特意派人送来的花草,嘴里哼着轻快的小调。
“妈妈,我来看你了。”
温漾用指节轻叩了两下门,又向陪班的护工笑着道:
“郑阿姨,我妈妈这儿我来照顾就行,你先去忙你的吧。”
温母乍一见到温漾,眼睛先朝后望去,发现只有温漾一个人时,还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
“斯宴又去忙了吧?我现在瞧着那孩子啊,是越看越喜欢,长得模样周正,做事情也稳妥,更要紧的是对你也真心实意的好。”
温母三句话不离陆斯宴,恨不得把他夸成一朵花儿。
温漾失笑着止住温母的话头,切入正题道:
“好了妈妈,咱们留着下次再夸他,我今天来疗养院,是想问你一些有关爸爸的事。”
有关温如安?
温母脸上的笑意渐渐淡了下去,变得严肃。
“漾漾,你想问些什么?”
温漾转身先将房门关好,回到温母的轮椅前,低声问道:“爸爸手里是不是有一本账本?”
温母大惊,瞳仁发出剧烈的颤动,原本平静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温漾只瞧着温母这副模样,便已经肯定了七八分。
“你爸爸不是都已经付出代价了吗?那些人为什么还揪着他不放!非要我们温家彻底家破人亡,他们才高兴吗!”
温母发出歇斯底里的怒吼,脖颈处的青筋暴起。
温漾忙拍温母的后背替她顺气,柔声安抚:
“妈妈,你先不要激动,当务之急是我需要拿到账本,把它交给该交的人,只有这样,才能保温家的其他人不再受牵连。”